有什么事?儿,需要秦少?爷亲子上门?说?
孙行舟下意?识思忖,长睫两次眨动,他才第一次开口,“何事??”
他甚至忘记了招呼秦墨初先坐。
秦墨初也不在意?,省去了所有的兜转,“荔山四端,其实是皇家遗落的七皇子的闵延礼。”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破碎了孙行舟的冷静,凝着秦墨初的黑眸微微瞪大,
“你说什么?”
音量也没有收,末尾颤颤。
孙柔香也怔怔看向秦墨初。
秦墨初于兄妹俩的目光中,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不仅如此?,今日立太子和太子妃的诏书齐下。”
“七皇子,被封太子。”
“行舟,为你父亲洗清冤屈的时机到了。”
话至此?,孙柔香的视线已被浓密的泪雾模糊。过了会?儿,有哭声显出,由小到大,是姑娘无?法抑制的复杂情绪的宣泄。过了这样久,从?南境到北境再到这帝都早就千疮百孔了,还要拼命佯装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因为恨意?难平心有不甘。她和哥哥其实知道希望渺茫的,没想?到,真的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不远处,亦有泪从?孙行舟的眼角滴落,落在了他面前的书面之上,一点点浸入,可他的嘴角在上扬,勾勒出了一抹笑花,由微弱到盛大,只是须臾之间。
好啊!好啊!
初夫人,您的大恩大德,行舟今生?定是会?报答的。
晚间,帝王在宫中宴请群臣和众大儒,太子和几位皇子也在列。
灯火灿亮,却照不出人心深处。就算恨着嫉妒着,面上也能和气地笑着热络寒暄。
当然,也有真情实意?的。
比如咱们?这位百无?禁忌的二皇子,他先是问父皇他能不能和七弟坐。得到应允后,他就拿着自己的杯盏坐了过去。速度快得哟,一眼就能瞧出他的急切。
惠帝看着这傻儿子,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唱的哪出?”
这话,将此?间所有的目光都带到了他和延礼的身上。可这两个?,一个?冷一个?脸皮厚,浑然不在意?。
二皇子未经思忖,答曰,“不瞒父皇说,几年前七弟还在荔山学艺时,我?就见到过他一次。那武艺,当真让人惊叹,当时我?就起了想?同?他学武的心思。”
“前些时日,城中文武斗,儿臣又见识了一次,就同?七弟提了想?拜他为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