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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洲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了。”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握着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的手心。

沈念知晓这枚象征着摄政王身份的玉佩,甚至可以调动摄政王府的府兵,是他的贴身之物。

“王爷,这枚玉佩太过贵重,念念实在不能收。”

“这几日,我需出一趟远门,不在京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念念,这枚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念念如遇危险,便可拿着这枚玉佩去王府,有这枚玉佩在,没有人敢拦着念念。”

拔毒后,他处于昏迷的状态,将会隔绝和外面的联系,他只有交代好了这一切,才能安心。

沈念总觉得季凌洲的眉眼之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他的话就像是面对生死诀别,沈念觉得摄政王离京定是因为什么大事,而那件事定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不能分心,故这一次她没有推辞,收下了季凌洲的玉佩。

想到太子昨夜翻墙而入,她想将此事告知季凌洲,但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不说了。

她不想让季凌洲为她担心,为她分心。

她可以去求兄长,让兄长在院子里多安排一些人手,她再对外放出她和季凌洲已经定亲的消息,太子总不能全然不顾自己的声誉,硬闯沈府。

“念念也有一物要赠给殿下。”沈念从荷包内拿出那支刻着梅花的发簪,太子虽然撕碎了那簪子的图样,但那支发簪是她亲手所画的,簪子的图样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支发簪倒是别致,不像是市面上所卖之物。难道是念念亲手设计的?”季凌洲将那支刻着梅花的簪子放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着,发簪上的梅花纹精美别致,他喜欢极了,更是爱不释手。

沈念弯了弯眼眸,低声道,“是我所画,再命匠人打造了这支玉簪,不过殿下不要误会,这支簪子只是我赠予殿下定亲的信物。”

季凌洲颔首笑道,“我自是明白的。”

“府里可有人为难念念?”那日沈念在摄政王府过了一夜,他思来想去仍觉得不放心,只怕沈懿和田氏会为难沈念,可那日他病的实在太重,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根本就无法亲自相送。

“殿下放心,念念很好。再说今日殿下如此阵仗,旁人如何还敢为难于我。”

只怕这会子田氏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此刻说不定已是坐立难安,心里还不知怎么盘算着请她回丹霞院呢!

她自有办法对付田氏,此事不必再让季凌洲担心。

“你呀,是在怪我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对吗?”季凌洲宠溺一笑,勾了勾沈念的鼻尖,她的脸颊顿时像煮熟的蟹,红得彻底。

她会因为季凌洲的一些亲昵的举动便脸红心跳的。

她好像也并不抗拒季凌洲的接近,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忘记前世的那些记忆,从内心真正的接受季凌洲。

她没有信心接受任何人的心意,更没有信心打开心扉,毫无保留地为一个人付出,尽管已经不会时常梦到前世的那场噩梦,但她仍然不敢迈出第一步。

思及此,她往后退了一步,再次避开与季凌洲的接触。

季凌洲不知为何沈念突然变得拘谨起来,只当她是害了羞,温声笑道:“念念,我便先回去了,如遇危险,记得带着玉佩去王府。”

“好。”

他一步三回头,仍舍不得将眼神从沈念身上移开,他压制着心中的欢喜,他想要亲近沈念,想要将她抱在怀中,想要对她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可他不能这样做,他怕吓着了她,他的念念既聪慧又通透,但却胆小,他只得慢慢地走向她。

让她不再抗拒他的接近。

可她却因他的接近却步步地退后,对他防备心甚重,他只能选择克制和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徐缓图之。

出了沈府之后,季凌洲的马车仍不愿离去,明日慈阳真人便要开始为他拔毒了,拔毒需扎针,再放出一些淤血,那种吞噬骨的疼痛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令他无法保持意识清醒,令他昏迷不醒。

往常他需在床上昏睡几日,卧病修养十多日,才能养回些许精神来。

这几日的风雪虽然停了,但夜间气温骤降,天气寒冷,寒气从车窗的缝隙不停地往马车里钻,季凌洲本就旧病未愈,我此刻更是帕子捂嘴,低低地咳嗽着。

长歌听闻咳嗽声,实在担心季凌洲的身体,便走进马车,关切地问道:“殿下,还是回府吧?现下天色已晚,夜间寒凉,若是着凉染上了风寒,再去除余毒,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其实他也只能看得见沈府门前那两尊石狮子和屋檐下高悬的两盏红灯笼,灯笼内的烛火越来越暗,随之完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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