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的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轻咬住她的耳垂,她忍住心底的恶心和害怕,无声地流泪,直到衣裙滑落,陆朝颜跪在地上,苦苦地恳求,“殿下,不要在这里,好吗?”
她已经逃不掉了,但不想被表哥发现,也给自己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梁王笑得猥琐,“你早些乖乖地顺从于本王,便不必受这么多苦了,你放心,若是你日后肯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定会好好疼你的。”
马车传来“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像是一下又一下地碾碎了她对季容笙的满腔爱意,浇灭了她心里的全部希望。
漫长的半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梁王已经沉沉地睡去,陆朝颜睁着眼睛,缩在一角,她浑身疼得快要散架,不敢哭出声来。
她握紧了双手,指尖掐进了掌心的皮肉里,直到指尖被捏得泛白,鲜血顺着指尖流下,她疼的皱紧了眉头,只是她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
梁王殿了翻身,又摸了摸身侧,睡梦中感觉没有人,嘴角咧着猥琐的笑,说着呓语,“别走,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陆朝颜突然睁大眼睛,她想要掐死梁王,将这个夺了自己清白的荒淫之徒,碎尸万段。可她那颤抖的双手,却不敢下手,她浑身疼的要散架,她已经没了力气,更别说掐死一个男子。
陆朝颜穿好衣裙,走下马车,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着,走到无人之处,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来。
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今夜月朗星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冻得人骨头发疼。
陆朝颜在地上摔了一跤,膝盖和手肘都磕破了皮,她身上衣裙单薄,血珠子从伤口中渗出,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又冷又疼,一颗心如坠冰窖。
她咬了咬牙,爬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伤,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东宫门前,叩开东宫的宫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待她醒来,发现季容笙就在塌前,她紧紧地抱着他,顿时泪如雨下,“表哥,颜儿终于见到你了。”
季容笙见她如此凄苦模样,心中也有些动容,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么晚了,你怎的出现在宫门外,身上为何还受了伤。”
陆朝颜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止不住地流泪,抬起盈盈泪眼,很是伤感地问道:“表哥是不是不要盈儿了?”
她紧紧地抱着季容笙不放,哭喘个不停。
又见自己手臂之上的红痕露了出来,赶紧去扯自己的衣袖遮住那些痕迹,生怕让季容笙看到,更害怕让季容笙得知她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
季容笙耐心地哄着,“不会的,别哭了。”
又端起一旁的药碗,喂陆朝颜喝药,“颜儿受了伤,喝了药才能赶紧好起来。”
尽管那药十分苦涩,陆朝颜却却像是喝了蜜糖一般,她止住了哭声,哑着嗓音问道,“表哥会嫌弃颜儿吗?”
其实她是想问,她被人夺了清白,季容笙还会喜欢她吗?
“不会的。颜儿别胡思乱想,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再过几日,孤定会想办法解除你和梁王的婚约。”
陆朝颜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被梁王夺去了清白。
陆朝颜眼睑上还挂着泪,眼中泪水涟涟,好不可怜,“表哥能让颜儿再呆一会吗?不要赶颜儿走,好不好?一会儿就好,颜儿会乖乖回去的,可以吗?”
季容笙见她双眼哭得红肿如桃儿,身上又带着伤,实在有些不忍心,便颔首答应了,“好,颜儿就在这里休息,待睡一觉,孤再派人送你回府。”
陆朝颜躺下,拉着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闭上了眼睛,眼泪却再也止不住,沿着眼角滴落下来,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哑着嗓音道:“表哥先去忙吧,颜儿有些累了,待睡醒了,颜儿定会乖乖回家的。”
“好。”季容笙起身替陆朝颜掖了掖锦被,走出寝殿,便唤李安到跟前,“你去查一查,颜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孤怀疑此事与梁王有关。”
交代之后,太子便匆匆进宫给皇后请安,虽说已到了年关,元昭帝给假七日,可开春之后,便是太子大婚,关于太子大婚的流程,皇后身边的女官和礼部为了太子的大婚制定了详细的方案,年节过后,便要开始准备太子大婚了。
礼部和坤宁宫都需向太子汇报,虽说朝中给假,但太子依然忙得脚不沾地。
太子走后,陆朝颜便起身,将东宫的宫女叫上前问话,“昨夜表哥是不是带回一个女子,那女子现在在何处?”
那身穿黄色衣裙的宫女点了点头,“回陆娘子的话,是沈娘子,如今就住在凝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