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待还要说什么,却被季容笙抬手阻止,有关父皇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知道了。
他临走前,老皇帝还说了一句话,说是这江山交到太子的手上,他很放心,也很欣慰。
李安见太子神色不耐烦,便没再坚持。
处理了这些事,季容笙觉得疲累不堪,他对李安道:“你亲自去一趟钦天监,让齐敏尽快地算出帝后大婚的吉日,孤决定将登基大典和大婚同时进行。”
“对了,摄政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属下并未察觉摄政王有什么行动,只是今日清晨沈少将军去了一趟摄政王府,可摄政王却并未相见,只说是病体未愈,谢绝见客。”
李安似想到了什么,便又道:“还有那个浪荡公子谢世子去了趟摄政王府,据说谢世子医术高明,去给摄政王治病的。其余的属下打探不出,摄政王府深不可测,属下的人也不敢靠得太近。”
季容笙抬了抬手,示意李安退下。
摄政王在这个时候选择不见沈兰时,是怕牵连了沈家,而沈兰时必然为了沈念一事才去了摄政王府,求摄政王事施以援手。
为了让沈念对摄政王彻底死心,让他们之间绝无可能,季容笙抬手揉捏眉心,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定北王赵朔的独女琼玉郡主。
今日太子的心情不好,王贵小心地跟在太子的身后伺候着,得知皇后之位最终是沈念的,王贵也不免在心里唏嘘感叹一番,想着那位陆娘子和太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竟然却比不过太子才认识了几个月的沈娘子。
太子从紫宸宫出来后,便去了一趟御书房,继续处理桌上的奏折,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却发现里边空空无也,便看向垂手侍奉在身侧的王贵,怒道:“在发什么呆?”
王贵吓了一跳,将手中的拂尘交给自己的徒弟小夏子,赶紧躬身为季容笙添茶。
太子抬眼吩咐,“你再亲自去尚衣局跑一趟,让他们在三日内赶制出摄政王大婚的喜服,孤要和摄政王在同一日成婚。”
王贵惊得呆住了,待回过神来,便问道:“不知是谁有这般福气,竟能嫁给摄政王?”
季容笙定了给摄政王赐婚的人选后,心情便好了许多,语调也变得更轻快了,“你很快就会知晓的,那位很快就会入京了。”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暗暗勾起了唇角,琼玉郡主爱慕皇叔多年,想当年还为皇叔干出了一件轰动长安城的大事。
当年她女扮男装混进了摄政王府,成了摄政王的护卫,和一群男子同吃同住,直到一年后定北王归京,这才亲自去摄政王府将赵琼玉抓了回来。
赵琼玉被摄政王拒绝之后,一气之下随父出征,戍边三年,如今年过二十岁,也并未出嫁,还曾说,只要一日摄政王不曾娶妻,她便一日不嫁人,如此这算是至情至性之人了。
他便替皇叔做主,成为了琼玉的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