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吻在沈念的唇上,品尝到那令人沉醉向往的香甜滋味。
他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神色,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品尝到鲜血之后,让他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明日皇后大婚的吉服就会送来,孤期待着皇后穿上吉服的样子。”
季容笙终于满意地松开了沈念,沈念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抬手抚去沈念脸上的泪,“念念别哭,念念一哭,孤便会心疼。这一世孤绝不会负了念念,从今往后,念念便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沈念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也不知季容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傍晚时分,花怜和花影被送入长信宫,花怜见沈念坐在地上哭得伤心,她心疼得抱住了沈念,“小姐,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她以为沈念能和摄政王在一起,分明她和摄政王都已经定亲了,没想到太子居然要立小姐为皇后。
太子性子阴沉,不好相与,此番强娶,小姐却不得反抗,没想到小姐的命竟然这么苦啊。
花怜也红了眼圈,滚下泪来。
又见桌上的饭菜没动,担心沈念饿坏了身体,在旁相劝,“小姐还是吃一点罢,若是饿坏了身子。奴婢会心疼的,小姐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殿下想一想,若是殿下看到小姐这模样,定会心疼死的。”
沈念这才回过心神来,她的手握住了花怜的双肩,问道:“花怜,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就要进宫,就要嫁给季容笙,以后他们便再也见不到了吧!
眼泪顺着两颊而下,沈念的心泛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她好想他啊。
今夜是他每月毒发的日子,她想到摄政王在暗室中,独自承受着痛苦。摄政王还要为她和太妃担心,她的心便会一阵阵抽痛。
她想要陪着他。
沈念走在窗边,打开窗子,看着清冷的月辉落在这满院嫩绿的叶片上,那溶溶月色,就像是那个清冷若月华般美好的男子,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边,想象着摄政王就陪在她身边。
…
“你说什么?沈念不吃不睡,坐了大半夜?”季容笙听闻王贵的回禀,抬手揉捏着眉心,心里的怒火窜得老高,阴沉的脸色快要滴下水来。
他一脚喘开宫门,大步走进寝殿,一把将沈念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抗于肩头,将她扔进屏风之后的浴桶里。
此番太子的突然闯入,花怜和花影吓得在睡梦中惊醒,赶紧跟上前去拦住太子,却见沈念直接被扔进浴桶,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浴桶里的水早就已经冰冷,她冻得浑身发冷,钻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待喘匀了一口气,她气得瞪圆双眼,想将季容笙一阵拳打脚踢,她忍住了心里的怒火,质问季容笙,“太子又再发什么疯!”
季容笙总是有办法气得她胸口发疼,和季容笙相处得越久,便越发现他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便越是讨厌他。
“清醒了吗?清醒了就起来,乖乖吃饭,睡觉。”
沈念又好气又好笑,她从浴桶里爬起身,花怜赶紧替她拿来了手巾,为她擦拭已经湿漉漉的头发,心疼地道:“小姐,这水冷若寒冰,泡在这冰冷的水里,冻病了可怎么好。”
花怜那幽怨的眼神,心里更是埋怨太子,心想难怪小姐不喜欢太子,太子举止无礼又蛮横,性情又古怪,的确不讨人喜欢。
花怜蹲身对太子行了个礼,“太子殿下还请回避一下,奴婢要为小姐换身衣裳。”
季容笙并未理会花怜的生硬无礼的语气,大步走了出去,扫了一眼桌案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对待立在一旁的花影吩咐道:“将这些饭菜都撤了,拿去热一热。”
又皱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冷掉的清蒸鱼,虾仁和鸡汤,那几道菜冷了会有腥味。
“罢了,将这些都撤了。”
他又对着门外高声地道:“王贵,你亲自去一趟御膳房,去给沈娘子准备几道松软点心垫垫肚子。”
他担心王贵笨嘴笨舌地说不清楚,又将他唤回来,再三叮嘱,“记得要梅子糕和红豆糕,梅子糕不可太甜,红豆糕不可放姜粉,还要一碗热牛ru,她一整日都没用膳,吃些松软糕点,喝牛ru便不会胃疼。”
花怜竖起耳朵听,她觉得很是诧异,太子点的这两道糕点正好是小姐爱吃的,就连小姐不爱食红豆糕的姜粉,太子都知晓。
太子明明很喜欢小姐,可他对小姐的态度却很恶劣。
花怜觉得太子是个很别扭的人,明明是很关心一个人的,但他的那种关心又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沈念已经换好了衣裙,重新梳了发,王贵也带着热气腾腾的糕点摆上了桌案,季容笙便替沈念的碗中夹了一块梅子糕,“吃了这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