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深知他心中悲痛,点了点头,“好,我陪着殿下一起操办。但殿下身体虚弱,还需请太医来为殿下诊治,殿下只当是为了念念,好吗?”
“好。”
沈念将季凌洲扶坐在椅子上,张太医急忙赶来为他把脉,沈念则将王府的管家唤到跟前,准备棺木,准备太妃入敛的衣裳,安排为太妃整理仪容的婢女。
季凌洲靠在沈念的肩膀上,一阵阵疼痛袭来,他的身子不停地发抖,甚至轻微的抽搐着。
傍晚时分,王府设了灵堂,张太医在一旁为季凌洲施针,沈念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他握着拳头,强忍着那一阵阵深入骨髓的疼痛,汗水打湿了颈侧的发丝,他的后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就连那雪白的中衣也已经湿透了。
漫长的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太医收了针,摄政王长吁了一口气,只是唇色比方才更加的苍白,身体也更虚弱。
沈念赶紧搀扶着他,关切地道:“念念扶殿下去屋里换身衣裳吧?”
季凌洲微微颔首。
沈念将他扶进了屋内,命人打来了热水,搀扶季凌洲去到屏风后沐浴。
沈念打算关门退出去,却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沈念担心季凌洲身子太过虚弱,摔倒在地上,她赶紧跑过去查看。
正看到季凌洲从浴桶起身,打算去一旁的衣架上拿那件雪白的里衣。
见沈念突然进来,他赶紧将衣衫披在上身,胡乱将衣带往腰间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