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可以自己来。”她只是伤在脚踝,还不至于连洗脚都让旁人来代劳。
季凌洲温声道:“念念今日走了这许久的山路,想必也已经很累了,若是将这足底轻揉一揉,还有双腿也按一按,明日也不会酸痛难忍。”
季凌洲动作轻柔,她更觉那股暖意从脚底传遍全身,她感觉身体里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长歌在屋子里熏了香,用来掩盖这猎屋因久不住人散发出的那种带着潮意的霉味。
那香味淡淡的,带着安神的功效,沈念闻着香味,觉得有些困倦,不觉便靠在季凌洲的肩头睡着了。
季凌洲将她抱在怀里,这屋子有一间简陋的木床,他解开自己身后的披风,铺在床上,将沈念抱上了床。
他将干净的帕子打湿,拧干了替沈念轻柔地擦拭脸颊和唇。
又俯身吻在她的眉心。
方才他命长歌在屋子里生了火,夜间山里寒冷,不至于让沈念受了寒,染上风寒。
长歌小声地道:“殿下,兄长来了。”
季凌洲看了一眼将手枕在脸侧,熟睡的沈念,若她知晓了这一切后,会原谅他吗?
他尽可能地待沈念好,却并没有觉得心里的愧疚能减轻些。
但他太想要报仇了,他曾答应过父皇,一定要将江山夺回来。
他推门而出,轻掩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