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长歌的肩头,看向面前手忙脚乱的花影,她正在水盆里捞鱼,鱼却从手里滑落,掉在水盆里,溅了自己一身水,长枫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丫头。”
这些鱼是他们兄弟去附近的一条小溪抓来的,交给花影处理了,摄政王想亲自做烤鱼给沈念吃。
花影求救地看向长歌。
长歌眉头微蹙,将手里的剑交给了长枫,头也不回地道:“我去帮她。”
沈念只觉得浑身酸疼,双腿发颤,眉目含嗔,看着季凌洲一言不发。
她觉得季凌洲越来越不像话,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他那温柔儒雅,沉稳自持的外表给骗了。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进了猎屋,沈念看着满屋的狼藉,脸红得滚烫。
季凌洲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往那敞开的衣襟看了过来,沈念赶紧捂住襟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该好好同摄政王谈一谈,她还没找到兄长的下落,摄政王也有军务要忙,也不能总是想着那事。
她思忖着开口,“殿下定然有军务要忙,念念实不忍心让殿下陪着念念浪费光阴……况且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殿下不该……不该这般不知节制。”
沈念羞得脸颊通红,声音越说越低,别开眼睛,不敢再看季凌洲。
季凌洲抿唇一笑,见她这般美目含嗔的模样,更觉欢喜得紧。
他拉着沈念的手,将她的手放于掌心,轻揉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轻声地道:“本王以为,事关子嗣那也是大事。”
沈念气得小脸涨红,随手拿起季凌洲的外袍丢了过去。
季凌洲赶紧告饶,却又道:“不过念念这模样,像极了才下了床便不认账的。”
“那殿下便是那青楼里的……”沈念意识到这话实在不敬便赶紧闭嘴。
而她方才随手抓起了那件衣袍,不经意间触碰到桌角,发现上面像是用刀刻了什么,上面歪歪斜斜像是刻了什么文字,她仔细查看那些文字,惊得喊出声来,“是兄长的字。”
她热泪盈眶,激动得连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