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云亭彻底地断了气,他才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
他将那把刀尖染了鲜血的匕首撑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深受重伤,方才季云亭那脚踩了上来,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碾碎。
他疼得背上渗出了冷汗,手上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血还是季云亭的血。
他一把抓住沈念的手腕,再也压抑不住身体的怒气,“沈念,是朕待你不好吗?你总想着逃离朕的身边,到头来还是朕来救你,看你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若是朕在迟来一步,你是不是就死在那狗东西手里了,嗯?”
他的手上都是鲜血,他紧紧地攥着沈念不放,她那雪白的皓腕上全都是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向沈念袭来,她胃中一阵阵地犯恶心。
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季容笙紧紧地嵌住她的手腕,更是捏得她骨头酸痛,她用力地挣扎却挣脱不开。
她这般挣扎抗拒的模样更是惹恼了季容笙,“你还想逃到哪里去?皇叔他到底哪一点比朕好,他根本就护不住你,是不是只有朕杀了他,你才能回到朕的身边。”
他一把将沈念拉入怀里,这半月未见,他思念她入骨,可一想到她处心积虑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他便觉怒火中烧,每晚还要忍受那药发作时的痛苦难熬,他又想到沈念这段时日和皇叔朝夕相处,他更是嫉妒得发了狂。
沈念一把推开季容笙,怒道:“你只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我恨你,你要是再将我带回去,我还是会逃,下次,我一定会逃到你再也找不到地方。”
“再逃,朕便打断你的腿。”
她方才怕的要死,差点就被季云亭掐死了,脖颈还痛着,腿都在发软,浑身骨头快要散架了,季容笙还要发疯,还要吓她。
若是换成季淩洲,他一定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