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悠闲的周末过去,工作日就显得无趣起来,繁忙的工作楼内已经亮起了灯光,下了班的青年男女一边说着笑,一边背着包从玻璃旋转门涌出,不过十几分钟,充满热闹氛围的办公大楼就归于沉寂。
秦奏坐在办公室内,四周寂静的只剩下他一人,他将手中厚厚的一叠资料随手扔到桌上,接着如同陷入回忆中一般沉默盯着时间。
钟表发出哒哒的轻声,指针一圈圈地转动,秦奏的指尖就跟着在桌面上敲击着,敲的本就乱糟糟的情绪更加心烦意乱。
他抬眼,看着窗外快要西沉的太阳,接着打去了一个电话。
他想了一日一夜的人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轻柔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到他的耳边,让他也跟着调整了呼吸。
“清清。”秦奏轻声说。
画室中的虞清正洗着自己的画笔,手机要掉不掉地夹在肩膀和脸侧之间,身旁还未离去的田合笙见状,便指了指他手中的画笔,道:“我帮你吧。”
虞清感激地点点头,终于有机会擦干手指专心去听秦奏说了什么。
“秦奏,怎么了?”
殊不知,他与田合笙这一场简单的交流却被另一边的秦奏听的一清二楚,呼吸刹那间受阻停顿,秦奏不自觉握紧了手指。
“你和田合笙在一起?”他问道,原本因为与虞清对话的兴奋感被一盆冷水泼下,条件反射地让他只能注意到其他的事。
“是啊。”虞清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帮他清洗画笔的田合笙。
田合笙的动作很轻很缓,水流将画笔上绚丽的颜料冲散,然后染到他的指尖,又再一次顺着水流滴落。
昨夜发生的事情让虞清一整日都昏昏沉沉,半晌没有听见回答,他这才终于想起了秦奏提醒他的事,虽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他让自己离田合笙远一些。
“我,我很快就回家了。”虞清有些心虚,连忙说道,似是担心这一句不够,他又娇滴滴问了一句:“你要过来接我嘛,我在画室。”
虽说是准备保持疏远的关系,可是虞清知道秦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如果真的和他保持不熟悉的距离,恐怕下一刻秦奏就得发疯。
虞清不喜欢看见秦奏那副样子,因为他会心疼,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