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本象征着那个人和虞清过去的日记,只要一被他沾染上就再也不会干净,他就像是一个肮脏的还会传染的垃圾。
秦奏眼神变得暗沉起来,呼吸声沉重地像是一头猛兽,压抑许久的嫉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掌心紧紧攥起,日记本的纸页也被他揉搓成烂纸团。
房门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各种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等视线中再没有可以砸烂的东西时,整个书房内仿佛刚遭受过一场劫难,混乱破败不堪。
秦奏看着它们,突然笑了一声,他后悔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想着去扮演那个人,卑微讨好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上他这种人。
什么亲情,爱情,都和他没关系。
他想要的,永远只能靠抢,靠夺。他不是早明白这个道理了吗,怎么换了虞清,他就给忘了呢。
眼睛一片血红,分不清是红血丝太多,还是因为掌心的鲜血太红而映衬上去的,秦奏死死握着拳,任凭细碎的瓷片深深扎进肉里。
楼下的管家听见从书房中传来的声音,他深深皱起了眉,昨日秦先生和虞先生看起来还是那么恩爱,怎么不过一晚上,就起了矛盾呢。
听着这动静,倒是比上一次闹的还要大一些。
管家重重叹了一口气,身旁的保姆战战兢兢地询问他:“要上去打扫吗?”
“先等着吧。”管家说。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一整天下来,不论是虞清还是秦奏没有一个人出过房门,整个秦家的佣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发出什么动静,惊扰了本就动怒的秦奏。
好像这本象征着那个人和虞清过去的日记,只要一被他沾染上就再也不会干净,他就像是一个肮脏的还会传染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