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旦起了讨厌一个人的心思,便觉得那个人做什么都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虞清其实知道,这个秦奏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是不得已的,就像他自己,也是没有人经过他的同意就让他穿到了这里。
可他不能理解,也生气的是秦奏骗他,还装作他喜欢的人。
虞清最讨厌别人骗他,他是个有些单纯的人,别人和他说什么,他的第一反应都是相信。
上一世的时候,有些人知道他容易相信人,便总喜欢说些谎话,等虞清露出惊讶的表情时,那些人又哈哈一笑,满脸都是你怎么这么好骗的表情。
所以,虞清讨厌别人骗他,更讨厌亲近的人骗他。
怀里的小小咪咪撒着娇,虞清抬手揉了它几下,它舒服地翻起肚皮,就要往虞清身上爬。
虞清仰头往沙发上一靠,身下发出吱呀一声。
窗外的雪已经化了,水滴滴答滴答地响着。
秦奏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任凭一旁的医生拿着镊子处理他手上的伤口,瓷片渣太小,残留在肉中,需要一点点剔除出来,血肉模糊的掌心没让他皱一点眉。
只是脑子昏昏沉沉,上一世与这一世外加些看不清的片段来回闪烁,闪的他脑子疼,手背压在额头上,和医生带着凉意的手不同,那里滚烫。
秦奏知道,他发烧了,似乎有些严重。
虞清简单收拾出了一个包,岳寒山已经等在了秦家外,今天他该去云城看一看他的亲生父母了。
他推开门,视线中是一道修长的影子,虞清没说话,也没去看,径直朝着楼梯口而去,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他知道,肯定是秦奏。
怀里的包被人抽出了去,虞清抿了下唇,只当做没看见。
两道完全不同的脚步声逐渐交融在一起,还未下楼,便能看见靠在楼梯旁的岳寒山正勾着唇朝这边笑着。
“现在就出发?”他晃了晃车钥匙,歪着头问道。
虞清点头,他紧紧跟在岳寒山的后面,从始至终都没有瞧过秦奏一眼。
秦奏皱起眉,他忍受不了虞清的冷淡,刚一出门,他便直接伸手抓住了虞清的手腕,用的力气有些大,刚好处于不会让虞清疼,却也不能挣脱开的力道。
“你松手。”虞清用力挣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