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已经来到了云城,去扫墓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不过就是在这里多留几日罢了。
“不行。”秦奏却又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虞清也有了气,他推了推秦奏快要压到他身上的身体,站到床边,看着倒着床上的人,质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非要陪我在今天去吗,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点。”
说着说着,反倒是他自己先失态,委屈地眼中泛起水光。
他抬手狠狠擦了下眼眶,又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清清,你是在担心我吗?”
秦奏的声音又响在身后,他那声音太过可怜,让虞清心里有些难受,他咬着牙,丢下一句简短的话,就直接离开:“不是。”
只剩下一个人的秦奏却缓缓笑了,还说不是,分明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秦奏轻咳了一声,他今天病的是有些重了,记忆中很少会有病的这样严重的时候,一时竟然还有些陌生。
就着水,吃了两粒退烧药,等感觉好上一些了,他就又去找虞清。
虞清正在房里生闷气,见他自作主张地就坐到他身旁,连话也不愿意和秦奏说,房中插了花,梅花的香气在暖风中愈来愈浓郁。
“清清,你摸摸,是不是烧退了一些。”秦奏将头探到虞清的面前。
虞清只瞧了他一眼,也不动手,只看得笑着秦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才道:“你非要今天过去吗?”
“是。”秦奏低低应了一声,若是只有他与虞清两个人,他自然是不介意多留几日的,可一想到会有岳寒山,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岳叔叔”,他就恨不得今天就带着虞清离开。
他对岳家的了解不多,云城和荣城离得太远,两家涉及行业又截然不同,上一世他也只在发现“虞清”和岳寒山在一起对付他时,去查过一些。
秦奏一直觉得岳寒山是个疯子,就是因为觉得他毫无由来地就针对自己,不过现在得知虞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明白了一些。
但若只如岳家所言的那般,上一世的事情就又有了疑点。
只是一个故交之子,还是死了二十多年的故交,那样帮“虞清”可真是不至于,尤其在他的了解中,这帮助只岳寒山一个人所为,就连他那个慈眉善目的爸也是不赞同的。
秦奏摸着下巴静静思索着,他从前是个脑中没有情爱的人,见岳寒山同“虞清”针对秦家,那时也只觉得是关乎利益,再加上他素来自傲,觉得针对就是针对了,他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呢。
如今再去想,就品出了些不同,他那时只听闻岳寒山对田合笙一见钟情,可从未见岳寒山做过什么追求的事,反倒对“虞清”不同,这么一来,不是岳家有什么对不起虞清的,便是岳寒山喜欢虞清了。
无论是哪一点,秦奏都不能让虞清和他们有过多接触。
身旁的人没察觉出他的走神,全因虞清这会儿自己也浑浑噩噩想东想西的。
只待酒店房门被人敲响,两人这才齐齐回神。
岳寒山靠在门边肆意地笑着,这个人走到哪都没个正形,松散的很:“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