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叔叔。”虞清轻声说。
他蹲下身,将墓碑上的报雪擦拭干净,雪方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就化成一滩雪水,冷的刺骨,不多时,虞清的掌心就被冰的发红。
身侧的那一块地方传来沙沙的声音,他转过头,瞧见是秦奏。
“我来就好。”虞清皱眉说。
“我帮你。”秦奏手上动作不停。
虞清自知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只默默加快了清扫的速度,薄雪被扫下碑面,露出石碑本来的颜色,灰白的让人心里难受。
眼前的并不是他的父母,可虞清透过他们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他应该是回不去了,秦奏又能回来吗?
等扫完墓,天已经彻底放晴,明媚阳光照的山上青石板路面一片水渍。
一行人便准备回去了,虞清走在末尾,他的前方是秦奏,高大的身形朝后投下一大片阴影,虞清看着看着只觉得他走的似乎不太稳。
再往前就是来时的阶梯了,虞清心里担心,便抿了下唇道:“你扶着我吧。”
秦奏眼中闪过笑意,滚烫的大掌握住虞清带着凉的手,然虞清忍不住皱眉轻“嘶”了一声。
果然在忍着,还在发烧。
虞清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口中又朝走在最前方的岳寒山喊道:“寒山。”
这一声喊来的不只是岳寒山,秦奏也侧目看过来,连手上力道都收紧了不少。
岳寒山一只手插着兜,停下脚步等虞清走到身旁,他刻意地扫了一眼秦奏的脸色,见果然如他所想,便挑衅地笑了笑,挑眉:“怎么了,小清?”
虞清一听他的称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向不是没有称呼,就是只喊全名,从未像现在这样喊过小清。
“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吗?”虞清道。
“当然可以啊,谁生病啦,秦奏?难怪脸红成这样。”岳寒山故意去问,但他又没有收敛脸上的表情,将满心的打趣都放在了表面。
秦奏不禁逗,这人在某些方面傲气的很,容不得别人看他一点笑话,微抬着下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冰冰凉的一句话让人怀疑他那双唇都是冷的。
“不牢岳少爷送,司机还是不难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