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两手交叉活动着手指,口中喃喃道:“虞清呀,我已经帮你拦过他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两谁运气比较好啦。”
比运气,秦奏就从来没有赢过,他这辈子运气最好的时候可能就是重生到这个世界吧。
人潮翻涌,一张张陌生的脸从身边走过,耳边是一道道交流声伴着机场广播的声音。
他来晚了。
秦奏颓然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他粗喘着气,像是冬天里穿堂而过的北风,听起来压抑又危险。
片刻后,猛烈运动过后的心脏终于恢复了平静,秦奏直起腰,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和虞清已经结婚,他们之间还有许多纠葛,虞清不会舍得的,他只能在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至于他究竟相没相信,那就没人知道了。
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他焦灼地等着。
岳寒山叼着根烟,打火机在他手中被玩弄的啪啪直响,他走路的时候也是松松垮垮的,回到家,懒散的往床上一躺,吸了一半的烟头随手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我到家了,谢谢。”
手机叮咚一声响,是虞清发来的信息,岳寒山笑了起来,看来那位秦总的运气着实不好。
他随手回了一条短信,今天起得太早,上下眼皮直打架。
打了个哈欠,刚准备换身衣服,门却被突然敲响,他开了门,然后若无其人地开始脱衣服。
“虞清那孩子是不是跟那个秦什么闹了矛盾,我今天瞧着他们不像你说的那么恩爱。”走进来的是岳父。
岳寒山捋了把头发,眼皮一抬,道:“今天是吵架了,怎么,您老有什么想法?”
岳父呵呵一笑,眼睛在岳寒山身上打量着,道:“我倒是觉得他们长久不了。”
“那是,您这看人直觉多准啊,你不还说我妈绝対不会跟你离婚吗。”岳寒山轻啧了一声。
岳父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道:“我的意思是,虽然虞清结婚了,但是你们也的确是有婚约在身的。”
岳寒山大步一迈,坐到岳父対面,拧着眉,道:“你也知道他们结婚了,我说了人家感情好的很,你就别瞎掺和了,什么年代了,娃娃亲早不作数了。”
“他们现在是结婚了,按照今天这情况,指不定哪天就离婚了,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岳父说。
“我有什么机会啊,你整天老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在人虞清面前就一陌生人,别整天瞎想。”岳寒山有些烦了,他脾气谈不上好,岳父又在他面前说过太多遍,以至于他现在一从岳父口中听见虞清的名字,他就头疼。
岳父板起了脸,他长得慈眉善目,但威严也向来不缺:“寒山,别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岳寒山揉了揉眉心,口中敷衍道:“知道了。”
他喜欢赛车,可这项职业向来入不了岳父的眼,在他眼里,自己整天就是在游手好闲,已经没救了。
岳寒山和他约定过,他做赛车手,但其他什么事都得听他的。
将岳父送到门边,岳寒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爸,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