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全新的人又会对虞清好吗?
乱七八糟地胡乱想了一通,秦奏突然自嘲一笑,把结婚证放在床头,日记本扔回箱子,蒙上被子睡了。
冷清的房内传来一声长叹,接着是若有如无的轻声:“还有一日啊。”
在画室的虞清全然不知道秦奏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和林眠霍醒两人准备自己办个画展,规模很小,地点也就设在这间画室里,已经筹备了许久,但虞清一直没选出来参展的画。
他的画大多是人物肖像,画的最多的又是秦奏,这样就极为难选,挑来挑去,最终也只能定下几幅自己比较满意的风景画。
如今画展开始,规模虽小,但林眠怎么说都是田家的人,就是为了应酬,来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些熟悉的人。
虞清甚至看见了秦家的秦错,这人坐在轮椅上直勾勾看着他,奇怪地很。
虞清只当做没看见,朝四周瞧着,他以为今天会看见秦奏的,但这人今天没来,他抿了抿唇,也是,他们都离婚了,秦奏也确实没有义务过来。
岳寒山半靠在吧台处正同虞清说着话,见虞清突然走了神,也不介意,自顾自倒了杯茶,然后就这么端着杯水四处乱逛着。
一日过去,虞清累得很,本来几人约定了今晚去好好庆祝一番的,可到了时间,却都没什么精神。
岳寒山见状主动提出送虞清回去,想着明日还要早起去民政局,虞清也没拒绝,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对岳寒山早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讨厌了。
秦奏开了一整日的会,他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思索着明日的事。
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压的人喘不上气,秦家如今只他一人,就连管家和司机也不在。
鼻尖突然嗅到一股子呛人的烟味,秦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冷的能滴出水来,还得是冰水。
书房内的摆设依旧是过去的模样,只墙上那副新挂上去没多久的画不见了。
烟味越来越弄,眼尾突然窥见了一丝火光,秦奏的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像是数着拍子,几分钟过去,火光越来越盛,他这才终于有了动作。
过去的记忆与眼前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秦错是真的恨毒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让秦错的动作比上一世快了不知多少倍。
但蠢人就是蠢人,两世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蠢办法。
火光与月光交织在一处,烟熏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秦奏知道差不多了,也不再多留,踏着平稳的步子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