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大家的学习都有了明显的进步。
监考老师检查收上来的卷子的时候也很欣慰。
谁说差生没未来,只要肯努力,人人都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你一会干嘛去?”柏弈然口袋里折了两张票,他展开,指腹缓缓抹平折痕,拿在手里晃了晃,“画展去不去?”
“什么画展啊?”樊天羽撑着桌子曲腿一跃从椅子上跳过,稳稳落地,“诶?这个是不是学霸去的那个?”
柏弈然没解释那么多:“少问,就说想不想去。”
樊天羽不能理解画展,而且那种安静的地方,他说句话都显得格格不入,一个话痨封嘴可太难受了。
但是吧……
他看看柏弈然,再看看那张门票,抿了下唇品出点味来。
“想,当然想。”樊天羽摩挲着下颚,眯起眼睛笑呵呵的明示:“我觉得我这学期的晚饭也有着落了。”
柏弈然与他错身走向门口,“管你到毕业。”
“柏哥一言九鼎!”樊天羽不在乎饭钱,宿舍寝室不让外人进,包括外卖员,谁能拒绝人肉带饭的舍友呢,“但是哥外面堵车啊,咱们打车过去,九点钟到那就得打道回府了吧?”
“共享单车。”
“???”
那脚蹬子不得踩的冒火星子啊。
……
边往外走,柏弈然边滑动手机聊天界面,就怕错过虞书年的消息。
可就是始终没有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
“柏弈然。”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非常熟悉,哪怕在教室里闹哄哄的嬉笑声中,他也能清晰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
只是……
柏弈然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愣着缓慢的抬起眼眸,九月末的晚霞柔美,如同彩色泼墨画在虞书年身后晕染开来,他微微后倾倚靠着栏杆,身形清贵冷峻,风光霁月。落日的余晖勾勒着他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角牵动着眉眼中温柔的笑意。
一时间,柏弈然的脚步顿在原地。
“月考题的很难吗?”虞书年笑着上前,“人都做傻了。”
“咳。”柏弈然压下那不自在的心动,视线乱飘没有落点,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人,“没有,月考的题都被你押中了,都是我做过的题型,怎么会难。”
顿了顿,他陡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没去画展?”
他以为,虞书年喜欢的大师开展,按照虞书年的习惯,肯定在开馆前的半个小时就到场,不是急着排队,只是不想迟到或者踩着时间线进去。
可现在……
本应该出现在画展上的人,却站在自己的面前。
柏弈然下意识的抬手想抽出画展门票,来确认上面的时间,他怀疑自己记错开始的时间。
“这不是来接你放学吗,你这次月考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期待的,也很有意义不是吗?”虞书年耸了耸肩,不甚在意道:“画展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有缘再说。
反正,总是要在这两个选项中做出选择。
这次月考柏弈然的紧张,是他都看在眼里的。
哪怕嘴上说着没事,一个简简单单的月考,不会放在心上。
可与言语全然相反的实际行动,能反映出柏弈然心里对这场考试的真实想法。
光用‘在意’这个词,可能都不足以形容出柏弈然对这次月考的重视程度。
听着他轻飘飘无所谓的话语,柏弈然张了张嘴,喉间一紧,半个字都说不上来。
这种在两者相较中被选择的感觉,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柏弈然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虞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回神,“别在这站着了,去我那,对对今天的月考题?”
“不急,等卷子发下来再对吧。”柏弈然一把抓住虞书年的手,“走,我们去看画展。”
“嗯?”
柏弈然语速极快,简短的解释说:“画展晚上八点才结束,我们现在过去也还能逛一会。”只是时间不充裕,可能不会像平时看画展那样悠哉。
“可是我没带门票。”值日生打扫完卫生会锁门,虞书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回去了没有。
“没事。”柏弈然说:“我有。”
虞书年蓦地睁大眼睛,看着身前柏弈然急切的背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顺着他的力气往前。
樊天羽被堵在门后,愣是声都没敢吱一下。
见他们要走,趴在门边,指尖抵着门框转圈圈。
悄摸的跟着路过的同学凑过去,非常小声:“咳咳,柏哥,你跟学霸一起去看画展的话,那我还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