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前世我们就是处处比不过天琴座,被压得不得翻身,导致我听到这三个字都有心理阴影了,抗争了不知道多久,心气也给磨完了,最后只能接受现实,躺平做一个糊团。
想起前世他们团的惨状,真是唇亡齿寒,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歌很重要啊,如果歌能爆的话还是有救的,所以你们选主打歌的时候版权啊风格啊什么的千万要注意。”
把版权和风格放一起说肯定很莫名其妙,而且我一个外人这么提醒,说不定他们也不会当真,不过我说出来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我随口一句,陈眷歌却很认真地听了,对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说:“郁又青,谢谢你的提醒。”
我突然发现他笑起来还挺可爱的,有一对小虎牙,特别有少年感,真是为他可惜,鱼目混珠了这么久,世人连珍珠都发现不了了。
“郁又青,奖杯要掉了。”危乐成冷不丁说了一句,我吓得肝胆俱裂,快速低头一看,奖杯还好好地揣在我怀里,不由长舒一口气,心脏还在持续狂跳。
“危乐成,我去你的,开玩笑能不能看一下场合!万一我一激动真把奖杯摔了怎么办!”
抬头,陈眷歌已经把头转回去了,我只能继续对着危乐成喋喋不休,誓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今天的话实在有点多,多得都不像我了,但是没办法,我太激动了,而且我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前世我们五个人刚出道也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却连奖的毛都没摸到,这辈子陆续出了队内不和,李颂录音,危乐成恋爱瓜,宣钧霸凌等事件后,我们反而飞升拿奖了。
这说明了什么?黑红也是红啊,争议越多,团就越爆,无良路人根本不关心你们队内和不和,歌好不好听,舞跳得烂不烂……他们只想吃瓜。关注的人越多,迟早会有几个审美异于常人的入坑的,而且我们也不局限于卖专辑开巡演赚钱,直接上几个节目,五年的kpi都满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队友们之前搞出来的事,并鼓励他们多搞事,多作死,进行可持续发展,推动我们废五继续做大做强。
整个颁奖典礼就被我抱着奖杯神游过去了,李颂更绝,浑然不顾这是在直播,头靠在凌寅的肩头睡着了,凌寅嫌弃地不停把他脑袋推过去,但没多久李颂又靠过来,他终于绝望了,任由他睡得天荒地老。
要是搁以前,我铁定滥用私刑把李颂叫醒,但是我想明白后,就用慈爱的眼神欣赏了半天李颂的睡姿,睡吧睡吧我的宝贝,明天起来又是一条热搜,公司都不用花钱买了,李颂真不愧是李建国的好侄子,净给他叔省钱。
最后我们陆续退场,从室内的红毯走到室外,好巧不巧我们的队伍又排在天琴座后面。
我看见杨天宇的脸,瞬间就倒尽了胃口,而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特别是看见了宣钧之后。
方弦看到我们想走过来,但是杨天宇拉住了他,态度极差地说了什么,方弦就停住了脚步,笑容满面,远远地对我做了一个“恭喜”的口型。
我确定以及肯定他是对着我说的。
但是有危乐成那不知真假的推断,我现在对方弦充满了警惕心,怎么看他这个笑都是淬了毒的刀,别有用心。
室外的风迎面拂来,带着青草味的冷意,从我的骨骼缝隙里穿过,我打了个喷嚏,突然感到有点冷。
危乐成垂眼看我,淡淡地说:“回去多加件衣服。”
我有点困了,把奖杯给凌寅拿着,一上车就窝在座椅上打盹。
直到凌晨两点多我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头疼得像是里面住了个小人拿着榔头在敲我的脑袋,我披衣而起,打算去客厅找点退烧药,怕惊醒凌寅我特意没有开灯,用手机屏幕光照着路,结果凌寅还是被我吵醒了。
“又青?”
我一开口嗓子就疼得难受:“哥,我好像发烧了。”
凌寅立即坐起,眼睛还有点迷糊,过来用手背探了一下我的额头,但半天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走近一步,按着我的肩,额头贴上了我的。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他对我一点头,肯定地说:“是发烧了。”
“我们宿舍有退烧药吗?”
“去柜子里找找,宣钧备了很多药。”
我们两个又走到客厅,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我第一反应是危乐成他们三个背着我和凌寅开小会呢,但仔细一看,其中还有一个女人。
危乐成半个身子都横在沙发上,斜躺着,一只手放在沙发靠背上轻点,满脸不耐烦。李颂安静如鸡地坐在他的一米处,坐姿标准得如同要去竞选三好学生,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这么乖巧的表情,看来世界上的所有姐姐都对弟弟有血脉压制,李风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