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凌寅,突然想起来凌寅作为队长是看过我们所有人的档案的,档案里有写为什么想出道这种假大空的问题,我当初还傻傻地写了“为了能让更多人看到我”这种傻白甜的回答,如果是问现在的我,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就是想要赢”。
“我不想对此评价什么,但是,”凌寅那双狭长的凤眼瞥过来,目光没有什么重量,却仿佛能看进我的心底,“为了除自己以外的某个人而努力是毫无意义的,终其一生不过是在别人的影子里起舞。”
我别开头,不去跟凌寅对上视线,他说的明明是宣钧,但是却仿佛在说我。
“每个人都有深藏的过去,你有,我也不例外,过去的伤疤被挖出来是再一次的伤害,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别这样做。”
凌寅突然成了心灵鸡汤大师,说的话我一句都反驳不了,他说完就转回去继续做刚才的事了,我瞟见他的电脑屏幕,似乎是在编曲。
我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想出去走走,戴了口罩和帽子确定没人认出来后,我从公司后门出去,附近有个小花坛,平时也没什么人,我打算从那边散步到公园,那边有很多流浪猫,是公司的小姑娘们经常来喂猫的地方。
今天却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蹲在花坛边上喂猫,我对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认了许久,不确定地问:“……宣钧?”
宣钧回头,我看他双手捧着一只小猫,小猫浑身脏兮兮的,长毛都打结了,上面都是碎叶和泥,额头上都是血,趴在宣钧手上发出微弱的叫声,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也顾不得看见宣钧的尴尬了,连忙上前几步:“哪里发现的小猫,它妈妈呢?”
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然光是夜晚的气温就能把小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