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大喜,说是要为校友打折,宣钧也没想到能在天朝遇见校友,不过以他的家世,在英国见过的校友应该数不胜数,自己也麻了,所以没有露出特别喜悦的神情。
正是他乡遇校友的欢聚场景,突然听见李颂微抬下巴,操着美式英语傲慢地问:“howuchdisuntdoyougive?”
我要为李颂喝彩,不愧是你!问了我最想问却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哪怕他家的钱已经可以买下十个像这种的餐厅了,李颂的想法还是如此朴实无华,没给他祖上三代的贫民先祖丢脸。
宣钧和老板都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然而李颂问得理直气壮,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我默默地站到他身后,用我高贵的无产阶级身份给他撑腰。
“七、七折?”老板手足无措,极度紧张之下竟然飚出了标准的普通话。
李颂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他:“你的中文说得很不错。”
“谢谢?”
混迹在摄像小哥中的总导演无声地给李颂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依次落座,小小的四方桌艰难地塞下五个人,我眼疾手快在凌寅边上占据了一个位置,危乐成坐在我的侧边,李颂坐在我的对面。
万幸如今科技发达,大家都用手机点餐,让我可以看到每个人点的菜。我看见凌寅慢条斯理地刷着菜单,点了一份烤猪肋排,蘑菇麦芬,安格斯牛肉芝士意面,例汤,我觉得差不多了,在他的头像下出现土豆泥的瞬间,我按住凌寅的手,诚恳地说:“哥,够了吧,再多你就吃不完了,要不土豆泥我来点,咱俩拼一份?”
凌寅愣住了,回头确认了一遍自己点的东西,用困惑的目光看着我,而李颂起码点了七八样菜,头像下面哗啦啦一串,闻言停下了手不知该不该继续点,满眼的“就这?”
我说:“哥,我们男艺人要注重身材管理的。”
为了起到表率作用,我忍痛只点了三样菜。李颂默默地把刚点的几样菜给取消了。
危乐成默默地看我们一顿操作,为了一份土豆泥勾心斗角,不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