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我看他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是他爸的秘书打过来的,真是奇怪,今天是什么开家长会的好日子吗……”
我马上问:“什么意思?你妈也找你了?”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平淡地说:“嗯,她想看看我还活着没,我不想见她就说有事。”
“她不会是来劝你跳槽去月神的吧?”联想到那个梦,我现在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警惕。
危乐成失笑:“你那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才刚出道没多久,怎么可能跳槽,还是去月神。少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说你不想我走?”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希望你走的,”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宣钧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你就非得跟宣钧一起去吗?”
危乐成翻身下了床,只扣到第三颗扣子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我别开视线,嘴硬道:“我看你不是也挺忙的吗?”
“再忙也得顾上你啊,宝贝。”
余光看见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于是盯着宣钧衣架上的鸭舌帽看,冷冷地说:“你能不能别总是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一转头看见他在我身前单膝下跪,手捧着的盒子里放着两枚相似的戒指,差点没给我吓飞出去,连退了好几步,后背猛地撞到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危乐成作势要过来看我撞得重不重,我马上用手指着他,语无伦次地说:“你、别动!危乐成你知道我们现在不能谈恋爱的吧?不是,重点是我又不喜欢你……不对,我们都是男的啊?”
我的脑袋已经完全死机了,我茫然地想,为什么这么突然,这是求婚吗?我们国家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案了吗?危乐成不是直男吗?而且我也是直男啊?难道我不是重生,其实是穿越?这是什么cp粉写的同人文吗?
“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宝贝?”他笑着说,“我只是昨天刷到塞壬的视频,突发奇想买了一对情侣戒指。”
原来只是营业啊,我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刚才突然发力导致过度紧张的肩颈肌肉,拾起一枚看了看,发现只是普通的卡地亚对戒,一枚是白金的,一枚是玫瑰金的。
“这个很贵的吧?”我随口问。
“不贵。戴上就别摘下来了。”危乐成站起来,抓着我的手把那枚玫瑰金的戒指推到我右手无名指的底部,尺寸竟然刚刚好,我有理由相信危乐成不仅偷录了我的指纹,还偷偷量了我的手指围度。
我对着光打量了一下戒指在手上的样子,竟然还不错。
“另一个给我戴上。”他说。
我一边吐槽:“你自己是没手吗?”但还是给他戴上了。
危乐成抱怨:“我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就没发现你和宣钧的cp粉已经快赶上你和我的了吗?宣钧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营业对象,为什么还要抢我的!”
原来不止我在时刻关注着cp粉的趋势啊!
讨论了一番营业的话题之后,我发现我在危乐成面前已经没那么紧张了,我们一起去练习室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刚才的话,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进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他:“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