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是身心俱疲的回到宿舍,凌寅有事出去了,李颂在房间里打游戏,宣钧带着复诊回来,对我也没个好脸色,冷冷地问我:“你没跟危乐成出去,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
因为我确实看完了陈眷歌的舞台,也跟他搭上了话,所以我理直气壮地告诉他:“陈眷歌请我去看他的打歌舞台。”
宣钧想了半天才想到陈眷歌是哪号人物:“陈眷歌?poe的那个?又不是去做贼,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我怕我说了你们觉得我通敌啊!”
宣钧嗤笑一声:“你要是去看天琴座的回归那才叫通敌呢!”
我瞬间心虚,毕竟我刚刚跟方弦喝了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危乐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搁以前,危乐成早就能感觉到我的眼神,并举一反三推断出我的想法,但是今天他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沉思,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坐过去:“危乐成。”
他才发现我回来了,身体一僵,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小青,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我心一沉,不会是那首歌出了什么问题,没能顺利买下来吧?
他看我表情,摇摇头轻声道:“你放心,歌已经买下来了,但是……”
知道歌买下来我就放心了。
我站起来,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饮料冲冲嘴里苦涩的茶味,随口道:“那就行了,还有什么事吗?”
“但你知道作曲者是谁吗?”他在我身后问。
“谁啊?”
我喝了口饮料,被他挑起了好奇心,《海底写诗》这首歌能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对作曲者所知的只有他一个取自《诗经》的名字,虽然被埋没许久,但他确实是有点东西的,后面给天琴座写的几首歌也不错,只是可惜没有《海底写诗》那样的热度,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位作曲家也挖过来。
危乐成说:“他的署名叫他山玉,但是我妈查出来了,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他最后的一句话:“我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我只觉得好笑。
然而他说:“他山玉,就是凌寅。”
“嘭!”
我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饮料洒了一地。
顾不得收拾玻璃,我舔舔嘴唇,笑了一下:“你开玩笑的吧?”
危乐成略带怜悯地看着我,轻声说:“你不信的话,不如自己去问他?”
宣钧听我们没头没脑地聊了几句,就见我的脸色骤变,莫名其妙地问:“凌寅怎么了?他还写歌?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危乐成看他一眼:“他当然不会让你们知道了,因为他把歌卖给月神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