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用多说了,二哥是过来人,懂你的意思。你继续关心队长就是了,没什么,就是小心宣钧会吃醋的。”危乐成摆摆手,继续云淡风轻,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颂:“我真的……我他妈不是!算了,我不说了。”他在危乐成的胡搅蛮缠之下,不得不放弃了在此刻招揽凌寅的想法。
凌寅的拳头都握紧了,能看到明显绷起的青筋,我迅速坐过去,诚恳地问:“凌寅,你在生气吗?”
凌寅扫了我一眼,眼神冷得彻骨,憋着气回答:“没有。”
我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学会了危乐成的风格,决定锲而不舍地扼杀掉凌寅投向李颂的可能性:“那就好,但是你要注意一下和李颂的距离啊,我们作为爱豆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凌寅沉默半晌,我真的很担心他原本瞄准危乐成的拳头会冲着我来,但他只是忽然轻轻一叹,看我的眼神令人难以捉摸:“你放心,我不会的。”
此战,社会人完全不是疯批的对手。
李颂只能庆幸此刻的危乐成还没有疯得那么彻底,前世的危乐成差点把他搞死,李颂谈一场恋爱,女朋友都会被危乐成轻描淡写地撬走然后当众表示歉意,搞得李颂粉丝都不知该先洗白李颂谈恋爱的事还是先谴责危乐成不顾兄弟情义。
最恐怖的是李风雅俨然对危乐成旧情难忘,在八百米厚的滤镜之下,坚持自己堂弟和前男友关系很好,一天到晚催促着李颂去看望危乐成,其力度和她催危乐成来别墅看望李颂是一样的,危乐成每次都会装作很惊喜的样子,然后当着李风雅的面添油加醋,阴阳怪气一番,搞得李颂生不如死。
危乐成深谙黑粉尤其是披皮黑的精髓,李颂一提到让危乐成回璀璨,危乐成就找出璀璨的年度报表,拿出要把李建国送进监狱的诚心,极其真诚地问他凌寅偷漏税是不是李建国教导有方。
李颂一吹嘘团队解散后自己的名气,危乐成就随手甩出几个歌曲奖项来,然后问李颂:“我怎么从来没在音乐大赏上见过你啊?你是不喜欢得奖吗?其实我也不喜欢,要准备致辞真是太麻烦了。”随即欣赏李颂嫉妒到扭曲的表情。
李颂再被愤怒摧毁理智,不知天高地厚地讽刺危乐成待在疗养院胖了十斤,把仅有的脸给毁了,危乐成看看一旁表情越来越危险的李风雅,没有反驳,而是兴高采烈地翻出李颂黑粉剪辑出来长达半个小时的脸崩时刻,极尽溢美之词地夸赞李颂越长越帅,只字不提他一个月去三趟医美机构的事。
李颂:笑一笑蒜了。
他于是越来越烦危乐成,尤其是危乐成在疗养院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压过他一掷千金买下的热搜之后,就像是约好的一样,他开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上热搜,突然危乐成发新歌了;
他开第二场演唱会,宣钧作为董事长出席了一个国际会议,上了央视;
他开第三场演唱会,危乐成说要去演戏了,一个三秒的镜头霸占了三天的热搜,结果剧放出来全剧也就那三秒的镜头;
李颂气急败坏,第四场演唱会准备前特意观察了危乐成一周,在确定他最近不发歌,不谈恋爱,不演戏之后,终于放心地开了第四场演唱会,这次轮到宣钧,和他姐,俩人相亲被狗仔拍到,瞬间引爆了整个娱乐圈,狗仔还追着问李颂感想如何,李颂……李颂他也只能微笑啦。
这些还是我去的时候危乐成跟我分享的,我很没良心地笑了两个钟头,笑完才觉得惆怅,我被雪藏固然有李颂的原因,但是也得怪我实力不济,人气不高,这条路越走越难,越走越心酸,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李颂说的那样,根本不适合待在娱乐圈。
于是我轻轻地说:“行了,就让他好好地开一场演唱会吧,你们想给我出气,我心领了,只是……如果他真能有所成就,也能让friday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李颂的第五场演唱会开得一场顺利,没有任何人打扰,其实前几场也不能说不顺利,每场不能说人满为患,但看起来也不寒碜,而且每场的人都在变多,完美符合了我当年所想象的friday开巡演的样子。
开到第六场,宣钧和危乐成都没有出手打扰,只是这次轮到了我。
第六场演唱会准备的时候,我死了。
我想李颂一定很生气,死人是无法否定,又无法忘怀的,只要娱乐圈还有人记得我,李颂和他们就要永远和我捆绑在一起,永远都无法挣脱。他一直不愿被人提起我和他是队友,但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有人感叹我曾当过他的队友。
五年队友,我与他们四人感情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