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昶看着她,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喜欢他什么呢?”
还在说鱼汤泡什么好吃的常善善:“什么?”
“你喜欢的那个人?,你喜欢他什么?”
常善善张张嘴,“呃……”
她想?了一想?,说:“善良,英勇。”
“善良英勇。”谢昶复述着,他的眼睛像笔尖滴落的一点墨,落于?宣纸间,晕染出漆黑的墨梅,让人?看不出情绪来,“能和我多说说他吗?”
“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嗳,你快吃饭吧,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不想?说,谢昶也不再追问。他低头静静吃饭。
吃完饭,常善善收拾饭盒,正打?算离开,谢昶说:“可以帮我上药吗?”
“好。”
谢昶坐在沙发上,拿出茶几抽屉里的小药箱。
“先用碘伏消毒,然后?擦这个药。”他对她说。
点点头,常善善正准备拿药,却看见他在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嘛?伤不是在腿上吗?”她惊道。
“腿上的伤我可以自己上药,背上的伤我上不到,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你背上也受伤了?”
“擦伤。”他脱下衣服。
年轻男人?蓬勃朝气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落入常善善的视线。
上半身光裸,结实流畅,肌理分明,恰好到处的肌肉如?同用丝绒包裹着的铁块,透出力量的美?感,又透出静止而惑人?的美?。
他下半身穿着运动裤,衬着光裸的上半身,有种干净又下流的纯欲感。
常善善心跳陡然加速。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便见他渐渐转身,背对于?她。
他背上靠肩膀的地方贴着一块纱布。
轻轻取下纱布,结了痂微微红肿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常善善拿起?碘伏,喷到伤口上。
大抵是碘伏刺激到伤口,谢昶微微闷哼一声。
她问:“疼吗?”
“不疼。”他的嗓音微微低沉。
常善善拿起?棉球,开始轻轻擦拭药膏。
“嗯……”他又闷哼了一声。
“我,我轻点。”常善善放轻手部力量。
他的声音,隐忍克制,低沉富有磁性,是一种低沉喑哑的,带着微微鼻音的音质。
这种音质十足勾人?,仿若一把钩子,勾得她耳内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