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一碗煮得?粒粒分明的白米饭,浇上熬得?浓稠的鱼汤汁,盖上烧得?酱黄鲜美的翘嘴鲌,常善善深深地嗅一口香气。
鱼肉虽然用热油煎炸过,但吸过油,油分不多,口感一点也不油腻。不腻味的鱼肉酸酸的,辣辣的,鲜醇得?舌头发麻。
因为?加了啤酒,多增添了一分鲜味,还十?分解腻爽口。
鱼肉包裹着汤汁滑过口腔,哗啦啦的鲜味在嘴里乱窜。常善善恨不得?捂住嘴,防止里面鲜味从嘴里跑出来。
她喟叹出声,满足又惬意。
谢昶来吃夜宵时?,她把番茄啤酒炖翘嘴鲌当做浇头,盖在汤面上,说?:“特制汤面,番茄啤酒炖翘嘴鲌汤面。”
谢昶将汤面吃得?干干净净,一滴汤汁都不剩下。
送常善善回宿舍时?,谢昶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路之屿?”
她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
“我只是随口一问,”谢昶垂睫,“因为?我实在是好奇,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喜欢的人……”
是你啊。
她的音量低下去,“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
“为?什么会喜欢他?”
默然片刻,她说?:“他……很好,很好。”
“哪里好?”
“他很阳光,很体贴,很细心,很善良,很有?教养,很……”常善善意识到,她似乎说?不完谢昶的优点。
他的优点太多太多。
谢昶静静看她,“你喜欢这样?的。”
“我不是喜欢这样?的,我只是喜欢他。”
“是吗。”
夜空若墨色的帷幕,黑压压地盖住所有?光亮。谢昶的卧室里却格外明亮。
他站在镜子前,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阳光,善良。”他扬起嘴唇,镜子里出现一张灿烂的笑脸。
渐渐地,他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像是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被撕掉,疲惫,麻木,颓丧,阴郁一一暴露在面具底下。
他直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之用食指和中指,强行将嘴角往上提。
镜子里又出现了一张若朝阳般灼灼灿烂的笑脸。
彼时?,常善善正在背诵稿子。她轻轻念道:
“jevoisqu'iln'yapsd'espoir
我知?道再也没有?希望
jesaisquetuneviendrasp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