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昶再一次从满是火海的梦里醒来。怀里常善善睡得正熟。他用力抱紧她。
“她差点就死在那场火灾里。”元婉枝幽幽道,“你早点把她关起来,她就不会被?困在火灾里,不会差点就丧命。”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
他静默无声,任由元婉枝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嚣,一遍一遍地怂恿,一遍一遍地诱哄。
他知道,他的病情又严重了。
已经到了六月份,他治疗了半年的时间。然而他的病,仍旧未有?丝毫好转,且病情越来越重。
似乎就像元婉枝说?的那样,病情会越来越重,永远也治不好。
元婉枝尖锐地笑了起来,“对,永远都治不好!”
“到最后,你会害死她!会害死她!”
谢昶下巴绷紧,他捂住耳朵。
“你会害死她!”
“你会害死她!”
他抬首,“我不会!”
“我会治好病,半年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无论多?久,我总会治好病。”
元婉枝嗤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你有?那么多?时间去治病,她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治好吗?谁知道你哪一天会突然失去理智,突然发疯?就像你那天发疯,开车去撞和她握手的那个男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