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的脸都快红成了炭,衣衫零落也觉察不到丝毫的冷,只结结巴巴发问,“你做什么?”
“自然是……”语气一顿,霍旻辰便头,朦胧光线中面容妖媚,“侍奉殿下安睡。”
“不用了!”几乎是低喊出声,白芜额头发涨,来不及想就伸手拉那一根系带。
丝绸所制的细带缠绕摩挲,离开他的指尖,细小而激烈的痒意从指间传向小腹,霍旻辰挑眉,再次盯向她。
不安的拥着被子,白芜连呼吸都忘了。
他再一次倾身,却是掠过她的鼻尖,极轻的吻过她的眼尾。
温温软软,与方才截然不同,白芜浑身发颤的闭眼。
“既如此,殿下此夜安寝。”
天边起了云,月色穿透云洒下来的时候,已暗淡了许多。
霍旻辰退出门外,反手关好门,神情冷清。他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讥诮勾唇,随后神色一凌,面无表情的向府门外走去。
第7章风乎舞雩(二)
深深长夜,已然过去了大半,正是浓重墨色最深沉的时候。
夜深人静,整个京城都沉睡在黑暗中。
慕春楼二楼的一间雅阁之内,跳动的灯火如豆,一青年男子戴着斗笠斜靠着桌案坐。
时不时的打个哈欠,已然是困极。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响起。
斗笠男子立马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十分恭敬的站起来迎候。
吱——
门被推开的细微声响,在这暗夜中也刺耳起来。
“三殿下……果真是您!”抬头怔忪呢喃一声,男子便双眼含泪的跪下,“此前传来消息,属下还悲痛万分,以为自此再不能见到殿下。前些时候收到殿下的密信,属下实乃惊喜!”
霍旻辰脸色凛然,上前在主位上坐下,捻起他早已斟好的茶,矜贵颔首,“起吧。”
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他身侧,男子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的问:“小人斗胆,不知殿下身死的消息是何故?”
“我也很好奇,我是怎么死的。”
像是戳中了霍旻辰心中的某种情绪,他声色骤然冰凉,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