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粗鲁,眼神冰凉。
霎时觉得肩头发凉,白馥回神惊觉羞辱,狠狠用力挥开他的手,“放肆!”
不想随着她动作,霍旻辰也恰好松手退开。
白馥一个发力,重心不稳,身子都踉跄了几下,恼恨瞪他。
“所以你瞧,我的殿下,只阿芜一人。”对她眼中的怒气浑然不在意,霍旻辰轻叹般说了一句,就自行绕过她坐了下来,挽袖斟茶。
宫女清影也才回神,连忙跑到白馥身边,一边为其整理衣物,一边咒骂他,“不要脸的登徒子,敢对殿下动手动脚,就不怕被砍了手吗?”
摇头吹开浮末,霍旻辰轻嗅嗅茶香,怡然自得的品茶。
清影还欲再骂,却见白馥冷冷瞪了自己一眼,立时吓得噤声退开。
脸上重新噙起了笑意,白馥走来坐于他对面,声音甜美娇柔,“我自然做不到她那般卑微低贱,就算是男女房事,也必须是旁人服侍我。胆敢先解我的衣服,一定会被我一片一片的刮肉喂狗。”
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怎么都不像是这个眼神清澈的女子说出来的话。
“福顺公主命人将我带来,应当不会让我这般轻易死吧。”霍旻辰随口而言,低首漫不经心把玩茶盏。
知晓这是在催自己早进入正题,白馥冷哼一声,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紧他的表情。“张纯被抓,与姐姐到底有何关系?”
手下的动作突然一顿,霍旻辰并不抬头,只斜眼睨她。低低往上看人的时候,他那俊美面容,像极了噬魂青鬼,“公主为何这样问?”
“因为张纯,是我的人。”
倏然捏紧茶盏,霍旻辰不自觉的略坐直身子,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或许是他小瞧她了,以为她只会争夺原本属于白芜的东西,只想做一个尊贵公主。
看出了他潜在的惊讶,白馥忍不住嗤笑,这帮男子就是如此,真当女子眼界就只有后宫宅院。
心情极好的浅啜清茗,白馥将大逆不道的话语脱口而出,“父皇心思早就不在朝堂,子嗣又单薄,唯一的小皇子如今不过四岁。只有我,才能做大梁往后的支撑。张纯是我早就选好的,将他送到关键的位子上,对我以后选拔自己人进朝堂大有裨益。”
“可偏偏,就因为我那好姐姐在崇玄署住了几日,张纯就事情败露被抓了。”阴翳一闪而过,白馥掷开杯盏,“所以我必须知道,她在此事中扮演了怎样角色。”
直勾勾望着她,霍旻辰突然很想大笑。
下层挣扎疾苦,上层争权夺利,大梁烂成了这副样子,哪里需要他费心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