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
上方传来轻轻的咳声。
白芜站直身子,看清了前方的场景。许茹婧端坐在凤椅上,白馥就贴着她坐,还亲近的挽着她的手。
垂下眼尾,白芜示意淮橘将纸张呈上来,“母后,这是奉命罚抄的经文。”
拧了拧眉心,许茹婧让郑嬷嬷拿过来,随意看了两眼,叹道:“字倒是有些长进。”
不经意的赞扬,白芜心口瞬间涌起淡淡暖流,却不知该说什么应。
目光划过了她的侧脸,许茹婧忆起自己那一巴掌,沉吟道:“受了罚,可知错?”
一怔,白芜忽觉自己好笑,垂起眼睫遮掩情绪,“女儿知错。”
“既如此,趁着馥儿也在,你便同她道个歉,事情就算是过了。我命人备了膳,咱们母女三人一同用膳。”许茹婧轻笑着,想到还有御赐的膏药,可以赏给她一并带回去。
全然忘记了,白芜的伤早都好了。
仰起头来,白芜脸上笑意柔和,眼睛弯弯,“女儿知错,知的是违逆母后。至于旁的,女儿还没学会。”
搭好的台阶又一次被忽视,许茹婧望着她的笑脸,陡生怒气,不及说什么,就捂着心口开始剧烈咳嗽。
“母亲息怒。”一旁的白馥赶忙顺着她的后背轻拍,见到她咳出来的泪意后,更是怒不可遏的瞪向白芜,“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姐姐又何必总是惹她生气?”
明明自己还咳得不行,许茹婧还是怜惜的拉下白馥的手。
母慈女孝。
默默低头屈膝,白芜弯了弯嘴角,“我自是比不得妹妹讨母后欢心。”
“好了。”不悦的站起身,许茹婧一时不想再看她,“多说无益,自行出宫反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