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一天,小皇子的母亲和他野心勃勃的哥哥一起置他于死地,母亲给他送来了有毒的饵饼,哥哥将他的踪迹卖给敌人。”
“小皇子就这么死了。”霍旻辰说完沉默片刻,突然捏起白芜的下巴,沉沉的眸子与她对视,“故事讲完了,阿芜,你说那个小皇子再活一次的话,应该怎么做?”
望着他寒潭一样的眼眸,白芜张口却发不出声音,窗外已是夜半时分,月亮不在,黑意是厚重的雾。
又吞咽一下,白芜才沧茫摇头,“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这样呀。”轻叹一声,霍旻辰将她的手指松开了些许。
倏地坐起来,白芜深深的皱起眉,道:“可这件事不该是母亲或者小皇子的错,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如果能废了这种荒唐规矩,母亲就能好好活着,小皇子也可以去施展自己的抱负。”
她凝眉抿唇,整个人压抑着一种反抗与孤愤,就像是想起了自己的某些遭遇。
霍旻辰的双眸,却因为她的此番话逐渐清明。
低头轻笑了一声,他突然倾身上前。
贴在白芜脖子上,亲吻着刚才被自己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动作小心翼翼,双唇柔软,像是讨好,亦如同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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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将磨难都留在了金池县,北地三县的赈灾一事,却推行的十分顺利。
最后盘桓的三日,白芜由沈绫昀陪同着,将境内所有可用的农地都清算了一番,亦顺势教训了一番争夺百姓土地的豪强劣绅。连同大致的农户数,整理成册,大抵推算了向朝廷借来多少农种,下一年便可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