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立刻扬起甜美的笑意,“父亲,霍琴师实乃是有真才艺的人,都说琴乃黄帝所制,琴音可沟通天地,女儿是想让他于上元宫宴为父皇献乐。”
“如此说——”景昌帝的脸色果真缓和了一些,“馥儿既然赏识你,朕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上元宫宴若是乐曲奏得不错,朕再赏你。”
“多谢陛下。”霍旻辰弯腰长拜。
冷然看着他们,白芜终于忍耐不住气愤,直直望向景昌帝,“今年上元节,陛下还要设宫宴?”
“那是当然。”景昌帝耐着性子回,“如今战事既休,两国结为姻亲,百姓将要重归平静生活,宫宴必然要好好办。”
按着案席起身,白芜望着端坐高位的景昌帝,拖起裙摆慢慢走向前,“一国之母死了,无人服丧祭拜便也罢了,甚至还要大办宴会庆贺吗!”
“孽障住嘴!”景昌帝怒急,“她有此下场,还不是因为生出了你?”
恍如被人捅了一刀,白芜脸色骤白,忽然开始看着他冷笑,“好,生下我的可不止是母后一个人,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孽障!”闻言不由更为愤怒,景昌帝就像是被人猜到了尾巴,瞬间抄起桌案上的酒爵朝她砸了过来。
白芜甚至没有想躲避,就冷冷的瞪着她,却忽然有一人急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下一瞬就被拉倒了霍旻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