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周欣苒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欣赏。“我想说的是,我很喜欢殿下,可是殿下如今心里全都是你。”
满心的讥讽,白芜闭眼不愿意显露出来。
“当然,我也不知道殿下对你到底是爱意多些还是恨意多些,但不管如何,他如今最关切的就是你,他是年少带兵的将军,从未有过这种情绪起伏。所以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他,我都想要你离开。”
白芜皱眉,总算是睁眼去看她。
周欣苒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她,“我听说了,你在找你的奴婢,她就在这上面的地方。有胆量,你就去找她,带着她逃出京城。”
顿时一惊,白芜站直身子就去捏那片纸条。
“但也要事先说清楚。”周欣苒没有立即松开手,脸上的神情甚至算得上一句真诚,“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肯不肯去你自己决定。而我今日跟你说的这些话,日后不管谁问起,我都会矢口否认。”
“哪怕是在殿下的面前,我也会一口咬定,是你自己不安分要跑的。”
深吸一口气,白芜只将目光锁定在纸条上,“我答应你,不会出卖你。”
周欣苒这才双指一松,拢着自己的袖子,有些可惜的叹气。“造化弄人,如果不是种种被逼无奈的原因,我会很想和你做朋友。”
白芜却没有接话,只低头看了眼纸条上写的地址,霎时苍白了脸色。
——
萧长松黑着脸,身上只披着外衫,一脸怨气的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偏偏那人倒是自如,理直气壮的吩咐他的下人,端来了最好的香茗。
浅啜一口清茶,萧思渊才觉得舒爽了些许,抬眼望向黑脸的萧长松,“你对于饮食,实在是潦草。”
咧了咧嘴,萧长松很想把手边的茶盏摔在他脸上。心里积了气,望向他眼皮下的乌青时,也不再嘴下留情,“这么早来扰人清梦,怎么,不受佳人待见?”
萧思渊当即冷着脸搁下茶盏。
立时乐了,萧长松没心没肺的凑上前,“她怎么你了,跟我说说?”
“我罚她,在外面跪了一夜。”
“什么?”萧长松一呆,反气笑了,“三殿下,你费尽心思的保下她的性命,就是为了亲自折磨是吗?这般冷的夜里,你生生让她跪着,是唯恐她没病没灾活得长啊?”
被他的嘲讽气到,萧思渊靠坐着,单手揉捏指节。他若是真的能以此解气高兴,反倒好了。她在外面跪了一夜,他就在门后站了一夜。
眼看着她摇摇欲坠,还不肯求他的时候,恨不得出去把她敲晕了带进来。
“她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却就是不肯低头。”萧思渊捏着指尖道。
翻个白眼,萧长松懒得管他,起身就想送客,“没别的事,三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这里可留不得白日做梦的人。”
忍下他,萧思渊蹙眉,“谁说无事?我来是要问你,早就让你找的名唤淮橘的侍女呢?”
“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昨夜刚寻到。”萧长松一扶额,转身去凌乱的桌案上找信封。前些时候太过dòng • luàn,萧思渊领兵出京,他一人维系着京城,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