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以为爱慕之人是个琴师,而她又不受帝后宠爱,嫁给他无从可能。后来国破,身为亡国之人更不敢奢求什么。
是以白芜此刻看着与她对坐的萧思渊,心中反倒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月圆花好,共结一心。与尔缔约,黄泉共赴。”面上笑意浅淡,萧思渊端起合卺酒递给她。
微拧眉心,白芜并没有接,“你这是做什么?”
“成婚的仪式啊。”萧思渊歪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困惑不解的盯着他手中的酒,白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似是有些等不及一般,萧思渊将酒杯往她的手里一塞,便自顾自的仰头喝酒。
红线缠绕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他动,白芜就不得不跟着凑近。仍是有几滴酒水洒了出来,凉凉的落在手腕上,白芜一低头,就闻见了清冽的酒香。
无端醉人,
“萧思渊,这是你新的作弄人的把戏吗?”白芜望向他,由衷的问道。
低眸哂笑,萧思渊也不做多言,“就当是吧。”而后就抬起眼眸,定定盯着她看。
足以让人沉溺的瞳眸,像是一团笼住人的幽墨,白芜不觉就怔怔的抬起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