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尚受制于人,她只是幌子,我也早就与她分说清楚。待时机合适,我会为她助她得到想要的生活。”
眼睫动了动,白芜没有应什么,便张嘴咬下他递过来的酥糖。
也是奇怪,他准备的吃食都一个比一个甜。
马车辘辘行到了教坊司的小楼前,还没下车,白芜就听到了嘈杂的争吵声。
落地后站定望去,竟见萧长松带着一批人马,与吊着一条胳膊的妈妈对峙。
“萧长松,你不过靠着祖上荫庇才在陛下面前露脸,有个一官半职,还真来我面前摆谱?”接二连三的生意做不下去。妈妈气急了也什么都不顾及,破口大骂。
萧长松倒是十足好脾气的笑着,抱着胳膊回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呢,我的职责之一就是保证京中不出现任何危险,伤及性命。”
妈妈气得扶着自己的胳膊,便想要去强硬的撞开他,“我的正经生意,怎么就会有危险了?”
“此言差矣!”萧长松却一本正经的反驳,随后就往后跳进手下们中间,挡开她,“你这教坊司可是刚失了火啊!谁知道是不是烧毁了哪里,万一哪天就塌了呢?”
“这可是北凉刚入主京城,陛下的祭天大礼都还在筹办,倘若出了此等意外,可是大大的不详,你与你的主子就是大大的过失!”
眼睁睁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妈妈偏无从说起,只能生生把气往肚子里咽。“那你带来的这些人是?”
“自然是来帮妈妈检查危险的,放心,不查仔细任何一处,他们绝不离开。”萧长松笑容满面的回。
“噗嗤。”隐在看热闹的人群后面,见那妈妈一个劲吃瘪,白芜不禁莞尔。
看见她真心笑了,萧思渊也不觉温和了眉眼,小声道:“虽是治标不治本,但长松总能拖上几天。等我彻底赢了二皇兄,便一切好说了。”
动动嘴唇,白芜终是没有问他要怎么赢萧思永,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该你兑现承诺了,今夜陪我去赏花灯!”捏起她的手,萧思渊带着她转身,朝街巷而去。
白芜无法,只能亦步亦趋跟上他。不想刚拐过了街巷,就突然被人拍了拍后背。
驻足回头,对上一张略有些面善的脸。
那女子却盯着她看了看,忽然大叫起来。“果真是你!你这个灾星,是你害的大梁灭国!”
一边说着,手掌就毫不留情的朝她扇过来。
白芜被骂的一懵,错愕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