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渊,你为什么不处置我了?”白芜忍不住,还是追问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捏着筷子的手停了半瞬,萧思渊转头去看她,“我已经试过了,可结果就是,我比你还痛苦。”
“我知晓你日日睡不好,我也未曾有过好觉,知道你没胃口吃饭,后厨的菜谱变成了我每日都会看的东西。就连你执意要给沈绫昀守丧,我都想办法去求得他的厚葬。”
他说话的时候,就这般静静的望着白芜,嗓音低沉轻缓。
白芜咬住了下唇,强压下动摇的心神,问:“是如今我身上,还有你想要贪图的东西吗?”
她不安而惶恐的眼神,随着这句话砸中了他,萧思渊低下头自嘲的笑笑。而后便继续动手,将剃好刺的鱼肉放在了她碗中。“是啊。”
得到这个回答,白芜却猛地松一口气,对他如今的好也心安理得了起来。左右以后,他还会为今日的折腰讨回来,她也总会付出代价。
意外的,胃口也就变得好了起来,几乎是萧思渊在她的碗中放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
见她终于满足的停了筷,萧思渊也展眉笑笑,哄着她又喝了一碗调理的药,便自己匆匆吃了两口,而后牵着她起身。
“走吧。”
走到了府门口,外面是他安排好的马车,还有他自己的侍卫。
白芜目光看到形形sè • sè的人群,突然往他的身后缩起面容,“我还没有带面纱。”
府中还好,世人面前,他们不该如此亲近的。
可萧思渊只是手下一用力,就将她拽到了身前,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往后,都不用带了。”
他既下定决心要她,便不再有任何人可以束缚她。
于是白芜不情愿的,被他在众人视线下推着抱上马车。直到马车的帘布放了下来,白芜才觉那些炽热的目光隔绝开,能畅快的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