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的秦奏一直没有说话,他就那么坐着,头微微后仰贴在床头。
在问出口之前他就知道虞清的答案,但真的听到后还是会觉得难受。
虞清喜欢的是那一个人不是他,这是他从始至终就知道的,他不知道自己对虞清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胸口发闷。
一切都是陌生的,这种陌生让他不适,下意识就想要排斥。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抵触的感觉在没有压抑的状态下越放越大,直至占据了整个心神。
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也没有必要一直纠结虞清究竟喜不喜欢那个人,毕竟,他不能给虞清真实的回应。
或许,像上一世一样维持一段表面的婚姻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想通后,秦奏冷静了下来,轻手轻脚放开沉睡的虞清,一转身,便出了卧房,径直去了客房,客房一直都有打扫着,只是冰冰冷冷的,让人怀念另一张床的温暖。
第二天,虞清醒来后,只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他没太惊讶,从前秦奏起的都很早,他理所当然地觉得用不上多久,就能看见秦奏过来的身影。
这几日因为降温,空气都带着冷意,虞清推开窗,桂花的香气伴着雨水的味道一齐涌入鼻腔,将人全部的睡衣驱走。
他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等到秦奏的身影。
虞清终于发觉出不对来,又想起昨夜秦奏一直追问他的话,他问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对虞清来说,他们都是有一样的,尽管如今的秦奏有些不同,可他们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人。
身上穿着的睡衣抵挡不住从阳台吹过来的冷风,他推开门,准备去衣帽间换一件衣服。
衣帽间是他和秦奏共有的,就在卧房的隔壁,再往前则是客房,秦家很少有客人,除了家政阿姨会进去打扫,就再没有人会进去。
可虞清走到衣帽间时,却发现那间客房的门开着,似乎有人住进去过。
他没多想,只是习惯性好奇走上前去看,客房比主卧要小上一些,站在门边朝里一望就能看见床铺,那里显然有人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