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关着的门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担心:“秦先生是在这里站了一夜吗?虞先生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
这一次,秦奏终于有了反应,他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说:“不会的,他不会心疼我的。”
一听这话,管家便知道他们一定是又闹矛盾了,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前两日好不容易看着和好了些,这是又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秦先生今天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从前和妻子闹矛盾的自己,他胆子大了些,说出放在平日根本不敢劝导的话。
“秦先生不要这样说,您和虞先生这样多年的感情了,不管发生什么,虞先生都会原谅你的。”
秦奏抬起头,却半点不见被宽慰到的模样,反而瞧着更加伤心了些,他语气不明地轻声问:“是吗。”
“是的呀。”管家肯定地说。
“你先下去忙吧。”秦奏说着抬起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白石书身上的血液,黏腻的让他心中发颤。
黑色皮鞋上,他好像还能感觉到当时的触感,手掌踩上去的感觉和踩着一只易拉罐没什么区别,但他突然惊慌了起来。
他从身上翻找着手帕,从身边去找一切能擦拭的东西。
一番寻找无果后,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客房,率先地,就将那双鞋子给脱下,然后冲进了浴室。
虞清怕这些,那他洗干净这些痕迹,他的清清可以稍微不怕他一点吗?
流水不停地重刷着身上的痕迹,秦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人也和他对视着,他仿佛看见了那个秦奏在朝他露出不屑的笑容,就如他对白石书露出的一样。
他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偷,妄图偷走不属于他的宝物,但小偷终究只是小偷,被发现的那一刻,他的宝物也将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