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银色的戒身上镶嵌了一颗蓝色宝石,素净简单。
房门被人敲响,虞清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敲门的一定是秦奏。
打开门,果然是他。
虞清还在生着气,他任由秦奏进了房间,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然后故意不去理他,也不去看他。
秦奏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指尖不安地摩挲着,片刻后,他说:“清清,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情了,好吗。”
话音落下,他又干涩地补充了一句:“你别怕我。”
虞清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线,这是他自己设计的,秦奏说他会一直带着。
他也的确一直带着,即便是现在失去记忆的状态,那枚戒指也依旧待在他的手上。
“清清,你别不理我,和我说说话好吗?秦奏的声音带着恳求,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比起虞清疏远他,他更怕的是现在,虞清怕他,不愿意理他。
心脏紧缩成一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揉搓着那团软肉。
秦奏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在过去,他每每见到失恋的人痛哭流涕时,都觉得是他们太过软弱,可如今,他发现这种心脏传来的钝痛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熬。
不知道等了多久,虞清终于说话了,他的嗓子还有些沙哑:“白石书呢,你还把他关在那里吗?”
秦奏见他愿意理自己,赶忙说:“我已经让人送他离开了,你放心,那些伤可以治好的。”
“我知道了。”虞清点头。
气氛又变得沉默下来,秦奏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信徒,在等着他的神明审判他的罪究竟值不值得被原谅。
“那清清你……”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审判结果,秦奏忍不住出声,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虞清不会和他和好的。
虞清抬眼,床头的兰花灯色调温暖,他看着秦奏变短了的头发,又看着他那双似乎还染着血的手,片刻后,他移开眼睛,说:“秦奏,我们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