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并非全部记起,但他已经确认自己的确就是那个让他嫉恨无比的人,懊恼几乎占据了整个心神,还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他现在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该怎么跟虞清解释这件事。
虞清一眼就知道自己和过去是一个人,但却是他自己一点点逼迫着虞清承认这个错误的答案。
时间过去的飞快,等再一次回过神来时,捏着眉心的手停顿了,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到了他和虞清约定好的时间。
秦奏飞快起身,几乎是匆忙地把东西拿好,他要跟虞清解释清楚,希望虞清到时还愿意要他。
虞清已经来到了民政局外,工作日,人来人往的,皆是来办结婚证又或是离婚的男男女女,一对一对的,显得虞清孤零零的。
虞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一直盯着手腕上的表。
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秦奏始终没有来。
虞清抿了下唇,有些焦躁,秦奏该不会因为不想离婚,所以直接不来了吧。
想法一闪而过,虞清闭了闭眼睛,周遭的吵闹在耳旁像是隔离了一层薄膜,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虞清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他对秦奏的感官越发差了,如果因为有事,或者不想过来,都可以直接和他说,像现在这样算什么,连电话都打不通。
阳光带着柔和的温度,暖和地让不少人坐在椅子上直打盹。
虞清浑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层冷气,他低着头,生着闷气地朝前直走。
“来结婚,对方放你鸽子没来啊。”头顶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带着懒散。
虞清抬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只觉得奇怪,便没解释,全当做没听见。
“哎,看你这样子就是了,好巧啊,我也是。”那个人却喋喋不休地虞清身后,声音还带上了点惊喜,大有一种要和虞清好好聊上一番的架势。
虞清无奈停了脚步,抬眼望他道:“不是,我是来离婚的。”
“离婚啊。”那人挠了挠头,却张张唇,还想与虞清分享分享自己的感情问题。
“他来了。”虞清见状,随手指了指远处一人,说着话就要朝那边走过去,身旁啰里啰嗦的人终于没了兴致,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虞清见人走了,朝四周望了望,哪里有秦奏的身影,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心烦。
已经走出了那栋大楼,虞清垂着眼,因为烦闷连鞋子踩在石板上的声音都是沉重的,口袋中始终装着的银色戒指不慎掉落,当啷一声,又朝前滚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