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指的是心理年龄。
这种张牙舞爪地将自己最凶狠的一面展现到人前的举动,究竟是想要吓退人呢?还是说想要一个即便如此也不会离开自己的朋友呢?
麻仓叶王似乎想要一个不论立场,不论发生了什么都绝对会站在他身边的挚友。
我得承认一件事,我做不到。
说起来让人害羞,一直都是凤秋人和绫辻行人在迁就我的任性妄为。他们才是那个不论立场,不论发生了什么都站在我身边的挚友。
所以凤同学写《怪同学》,我真的很难有底气去阻止他——如果这个可以让他开心,那就那样吧。
“春和君好像对拥有dú • lì的自我有很坚定的信念。”
麻仓叶王面皮微微发红,在年纪不大的我面前做出等同于小孩子求关注的举动,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时冲动。麻仓叶王在心里预感我不会对此有分毫动摇,因此反而更想看我会怎么做。
“啊,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dú • lì坚强的成熟大人。”如果不坚持自我的意识,那我还会是我吗?不依附他人,dú • lì思考,保持一个“我”的dú • lì精神。
“难道春和君现在不是吗?”在麻仓叶王的眼里,我早已经到了能够行元福礼的年纪,在平安时代,行了元服礼就已经是大人了。
所以,目标不是已经达成了吗?麻仓叶王举起白色的蝙蝠扇轻掩自己下半张脸,带着笑意的眼睛好像弯了起来,他在我的面前放松了不少。
拿得起,放得下,完全不会为自己才刚刚自爆而感到尴尬。人才!我在心里感慨。
“还不能算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用茶杯挡住自己的脸,“我还不够坚强,也不够成熟。”如果我够坚强和成熟的话,那么我一定可以解决那些残余的教众,而不是在他们发展春和教的时候落荒而逃。
对待那个莫名兴起的神秘结社,我实在是难以维持自己坚强的心理防线,太让人羞耻了。我下意识地偏移视线,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太可怕了,那些人。
“有位先贤曾经说过,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人的伟大之处在于能思考,他人的思想能够引导你,但不能取代你。你要学习先进的思想,却不能照本宣科,你要思考。”说着说着,我感到一阵恍惚,忽然感觉自己又在上课,我这一颗无处安放的幼教心啊。
明明我从来没有当过幼教,但是一直在教小孩的路上。
“啊……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多?”我晃了晃脑袋,想把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都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