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如果有人以宠物的名义逃票呢?”
幕后黑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伽野心高气傲又身家甚富,他既不可能逃票,更不可能允许别人介绍他是宠物——元婴老祖和妖族少主的面子不要了吗?”
是的,他不要。
或者说,令梨没给伽野要的机会。
“妖修要补票,何必多买一张票?”令梨眼神真挚,有理有据,“你躲在我袖子里,又不占甲板的面积,凭什么补票?”
“宠物,值得宠爱的人物。”她轻声细语地哄猫猫,“你不是吗?你就是呀。”
温柔乡,美人局,令梨一通洗脑,洗晕了被她撸得眼冒金星的小黑猫。
一人一猫安全登船,悄无声息间粉碎了一桩阴谋。
进了船舱,伽野从令梨袖子里跳出来,轻巧跃到床上。
他左踩踩右踩踩,在枕头上踩出一处凹陷,肚皮朝下慢吞吞地趴上去,尾巴瘫成一条。
幼猫精力不足,伽野今天又是发热期又是木天蓼,意外横生,一到舒适的地方,疲惫一阵阵涌来。
半梦半醒间,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腮帮,说话的声音低得像在哄他入睡。
“一点儿枕头都不肯分给我吗?小心我枕在你的尾巴上。”
伽野晃了下耳朵,猫尾盘起来,下颌枕在尾巴尖。
他挪开尾巴,枕头就有了令梨一半的位置。
令梨也有几日未曾睡过了。
修仙需节制,令梨照例练完一套剑诀,有些困顿。
她也不想和见面没多久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可现在伽野是猫猫,还是钻过她袖子的猫猫,睡一睡怎么了?
令梨没脱道袍,合衣躺在另一半枕头上。
设在船舱外的禁制隔绝了杂音,大船缓缓离港,海浪一波一波拍打船壁,朦胧月光透过窗户柔柔洒下。
月光下,熟睡的黑猫胡须不安地动了动,突如其来涌上身的热度扰乱了伽野的清梦,他小声咪咪,挣扎在梦魇中。
令梨睡觉时一手搭在令瓜剑上,剑灵无需睡眠,令瓜见有异状,立刻碰了碰主人的手,唤令梨醒来。
令梨掀开眼皮,眨眼间一片清明,手指已然抚上剑柄。
“怎么了?”她问,“敌袭还是沉船,或者有老板大半夜找我代打,来生意了?”
说话间,黑猫呢喃的喵喵声传进令梨耳中。
令梨翻了个身,偏过头打量睡不安稳的小猫咪。
“瓜瓜。”她迟疑道,“你叫我起来,是要我哄猫睡觉吗?”
她倒不介意,但瓜瓜平日不是很讨厌接近她的生物吗?怎么突然对小猫咪这么体贴?
“不。”令瓜冷酷道,“我看他有异动,提醒你提前拔剑,不对劲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