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中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虚虚前探,又在即将碰触时轻轻缩回。
方才暧昧涌动的房间,随着一人的不语,渐渐陷入月光的冷清。
伽野转过身,心想还不如他幼猫化的时候。
黑猫蜷缩在枕头的左半边,少女睡在右半边,她睡前说要枕在他的尾巴上,害黑猫梦中不忘牢牢把尾巴盘踞在身前,用下颌压住。
温热的呼吸从她的口唇吹到黑猫细软的背毛上,猫猫在梦中想:如果用尾巴搔搔她的鼻尖,她是会痒得直打喷嚏,还是嗷呜一口咬住尾巴尖,吓得猫猫炸毛?
想着想着,酷爱作死的伽野猫说不定会试一试。
可惜了,伽野看着属于人类的修长手指,蜷起来,再张开,不是猫猫开梅花的粉爪子。
变回了人形……药效是不是已经化解了……还需要阿梨吗?
或许不该睡,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离开,把下药的人抓出来。
阿梨即使发现了也不会说破,她独来独往惯了,碰瓷对象自己跑掉,对她是好事。
“是我建议她去东海的。”伽野慢慢地想,“免费蹭到了一张船票,何不把旅程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