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鱼都可以做的事,人当然也可以做!物种歧视要不得。
伽野余光瞥间令梨圆溜溜的眼睛随着他摇摆的尾巴晃来晃去,在心里轻轻哼笑,爪子抬起挠了把仓鼠的小短圆尾。
一只小鼠,个头那么矮,算盘打得倒是很响,他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幼猫的爪子并不锋利,挠到尾巴上不疼,却格外奇怪。令梨抖了抖尾巴,在心里恨恨记了一笔,等她神魂回体,要把这只趁人之危作威作福的小猫咪撸秃皮!
一猫一鼠各自打着盘算,察觉到他们踪影的只有碧潭中的游鱼。
守在东苑院落中的仆从不多,一位衣着素雅的侍女抱着满怀的花走进院落,看服饰应该是陪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
伽野轻车熟路地隐蔽气息跟在她背后,用侍女的脚步声掩盖动静。
令梨初见鹅蛋脸姑娘是在脂粉店。小姐喜爱香料,侍女也多熏香,伽野跟的苦不堪言,难以呼吸,恨不得把鼻尖埋进小仓鼠的毛毛里。
分出去的神魂哪有气味,图个心理安慰而已。令梨用爪子拍拍嗅觉灵敏的黑猫,大方地任他吸来吸去。
“她摘的是梨花。”令梨小声说,“梨花的气味你也闻不惯吗?”
“如果是你身上的,我闻得惯。”黑猫放慢脚步,不想继续挑战他的嗅觉极限,“熏香太浓,一点儿梨花味都嗅不到。”
抱花侍女停在一扇房门门口,门口的侍从掀开帘子,侍女弯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