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修士:“什么意思?”
令梨:“你之前没xià • zhù吗?金鳞城一半的人赌宿真人是魁首,万一爆了冷门,风云会一结束得有多少人排队从城墙上跳下去?你们根本没考虑赌狗的感受,你们只想着自己,自私!小气!没有大局观!”
直播间观众纷纷点头:“就是就是!说得好,说到赌狗心坎上。”
好有节操一人,果真心怀大爱。
陌生修士一时被令梨说懵了,举起的刀不知该放还是该砍:“如此说来,道友是因为赌局押注才不赞同我等?你xià • zhù的也是宿真人?”
“当然——不是。”
令梨挽了个剑花,脚步向下一踏,眨眼出现在陌生修士面前。
剑光闪烁,衬得她的声音格外锋利张扬。
“一千零一个人争一个魁首,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了防止网络流通后吃瓜群众对颁奖台上的我发出‘这人是谁?’的声音,我想我有必要从初赛开始,认真抢一抢镜头。”
刀剑交错间,兜帽扬起又落下,令梨的面容始终隐没在阴影中。
这身斗篷买得实在是太值了,令梨愿称它为提升修真生活质量的年度好物。
如果令梨是令梨、是恭谨谦卑还被通缉的打工小梨,她必然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此等挑衅之言。
低调做人、闷声发财才是凌云剑宗弟子令梨的生存之道。
但令梨现在不是令梨,她是伽梨,一颗性别未知年龄未知身世未知的假梨。
斗篷一盖谁都不爱,马甲一披为非作歹。
她自由了,她免费了,自由的小浆浪起来了!
她上可以欺师灭祖,下可以得罪四方,既可以用反讽的语气暗戳戳嘴一嘴麻烦事多的宗门,又可以公然对师兄宣战,颠倒黑白,无法无天。
令梨:我收敛了,我已经很收敛了,我一句师兄的坏话都没有说,字里行间标点符号都显现出我对师兄实打实的尊重和敬爱。
就算事后马甲暴露,师兄也不能拿着今日的直播录屏找她算账——都是不得已的事,师兄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晋级两百零一人还是太多了。”令梨尾音上扬,染上愉快的色彩,“比起菜鸡互啄,混战养蛊才是人人拍手叫好的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