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令梨捏着她的黑色斗篷,突然反应过来:她如今不是师兄的小师妹。
站在这里的是个性别未知来历未知年龄未知的陌生道友!
“不要绝望!”令梨用力对自己说,“没有同门之情怎么了?没有同门之情就不配得到原谅吗?我还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有了,令梨想到了。
她为什么要买这一身隔绝神识探查的昂贵斗篷?不就是为了避免拟凤道君对女婿性别的挑剔,防止他暗箱操作吗?
性别未知意味着,令梨想什么时候是什么性别,就是什么性别。
她如今想保全师兄的清白,不想让师兄因为她的“不负责”遭遇不测,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做法。
“没错,性别未知伽梨选手,今天的你,是男性。”
一个男人走进另一个男人的房间,无意间看到他在换衣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不是。
师兄也觉得不是,否则他不会让轩师兄自己开门有事说事。
既然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伽梨选手为什么要惊慌失措,又为什么要夺门而逃呢?
她不该惊慌,更不该逃跑,她该大大方方像做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应对突发情况。
令梨没有忘记她的来意,她是来告知宿师兄她要出门买猫食的。
令梨扯了下袖口,尽可能平视宿回云,眼睛盯着他的肩胛打死不往下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