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梨:不贴切吗?
很贴切啊。
贴切到她想换个更稳重的形容词都找不到平替。
“师兄人高马大实力非凡,却实在缺乏警惕心,对人身安全和自身清白很不重视。”令梨回过神来,越想越忧心忡忡。
她明明给过宿回云告诫,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松懈?
万一推门进来的是个坏人呢?万一令梨真的图谋不轨呢,师兄一世清白还要不要了?
“不行,我还是得提醒师兄。”令梨拿出手机,点开与宿回云的聊天框。
她敲了几个字,又犹豫着一个个删除。
她该怎么和师兄说呢?如今住在缥缈楼的是神秘黑袍剑修,小师妹还划着自由的小浆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她如何未卜先知晓得师兄的房间闯入了登徒子?
总不能说她游历在外“恰巧”听了一场教导男孩子出门在外如何防身的讲座,小师妹听得醍醐灌顶,一定要和尊敬的师兄分享讲师智慧的结晶。
然后以“讲师举了一个师妹我认为很现实的例子,传闻有个剑修在客栈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锁门……”的名义将今天的事改头换面作为案例,告诫师兄应该注意以下几点:
令梨一要告诫宿回云记得锁门,二要告诫他不要看见陌生人推开房门却无动于衷。
是,黑袍剑修是师兄临时联盟的道友,不是陌生歹徒,但她一声不吭闯入房间不是件很可怕、很值得警惕的事情吗?
如果师兄当场拔出流云,剑尖直指令梨咽喉,她反而会觉得很正常。
但没有,宿回云只在推门看到她后微微一怔,岂止是没有拔剑,连挂在臂弯上的衣袍都没有第一时间披回肩头。
他毫无防备地面对令梨,漆黑如墨的眼眸安静地看着门外,只稍带了些许疑惑。
“师兄天子骄子,从小在宗门习剑,缺少常识不是他的错。”令梨痛心疾首,连连为师兄开脱,“定是宗主只顾压榨师兄,一点儿该教的常识都没有教,可恨!没良知的黑心长辈!”
连兄长大人那么目中无人的长辈都耐着性子教过小梨:不要随便看男人身子,失去清白的男人会羞愤自尽。
师兄却青涩无知,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理论,害得小师妹焦心不已,恨不得把自己没翻开过的两性教育通识课本塞进师兄手里让他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