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话问的,像令梨是个恐怖双标人,对猫猫掏心掏肺,对自家师兄一问三不知,心快偏得掉出来了。
若她点头称是,岂不是坐实昨夜确实发生了令人难以启齿的大事?
令梨自己的清白姑且不谈,都是上过通缉令、被造谣把魔尊这样那样上下其手的逃犯了,她要这清白有何用?
但伽野不行!他的终身托付在令梨手上,在她为他择好归宿之前,猫猫的清白可不能丢!
昨夜的事只会让令梨社死,伽野在惨案里是个完美受害人,令梨深吸一口气,选择了舍己为人。
她这辈子的良心都耗费在今天了,猫猫表演连翻十次肚皮不足与弥补令梨的损失,起码要翻二十次!
“昨晚的故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令梨字斟句酌,“简单可以概括成假酒害人、大变活人、惊!人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竟做出这种事、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某剑修的要害竟是……”
令梨七七八八地说了个大概,伽野本来听得笑眯眯的,直到他听见令梨一点儿不忌讳地告诉宿回云,脊椎是她的敏感点。
“个中缘由,师兄想必猜到了。”令梨手绕到背后比划一下,“平时碰到也不会有太大反应,我没想到酒精的作用如此之强,日后真要当心。”
宿回云听得认真,眉眼里带了几分自责:“既然如此,秘境你——”
他说的是天蝎老人剥肉抽骨的事情,令梨洒脱道:“那时疼得厉害,哪里顾得到其他?往日之事不可追,师兄不必在意。”
往日之事又是什么事?
这回轮到伽野被排除在聊天外了。
他也想知道阿梨和宿回云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不能听的故事,但,伽野咽下最后一口青团,舌尖回甘:一味逼问,是最赶人的做法。
宿回云拿着师兄的角色,有些事他问就问了,阿梨纵使心中不愿,说出口后也不会计较太多。
伽野拿的角色和他不一样,他不干这种让阿梨为难的事情,猫猫多听话啊,孤孤零零地陪聊还插不上嘴,事后不该多疼疼他吗?
伽野一声不吭,尾巴安静地搭在令梨手心,任她揉揉搓搓。
“这一路的情况,师兄皆已知晓。”令梨道,“第二场赛事定不能如拟凤道君所愿!”
这是自然,宿回云颔首。
他看伽野不顺眼归不顺眼,妖族少主代表妖族最正统的一支,伽野出事足以动摇整个修真界的安宁,不是宿回云看他不顺眼就可以不帮的。
“个中厉害轩师兄定然也明白。”令梨想到被派出去注定无功而返的轩晓,“可要唤轩师兄回来?方才之事,我再对他解释一遍就好。”
说给一个人听和说给很多人听区别不大,令梨已经有了社死的抗体,她无所畏惧!
“不可。”宿回云想也没想地驳回。
令梨疑惑:“为何?轩师兄会出卖我们吗?”
当然不会,伽野嗤笑,阿梨的好师兄只是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他师妹的私事。
若非伽野是撇不开的当事人,宿回云怕是早拉着阿梨离开,只留他们两个人才满意。
真可惜,伽野散漫地想,现实是谁谁都不愿意的三人行。
“出卖不会。”宿回云答得很快,“轩晓的本事你知道,唤他来也无用,徒劳浪费口舌。”
令梨:啊这。
这样说不好吧?她心虚地瞥了眼手机,聊天页面上是轩晓被自动回复敷衍的一生。
虽然轩师兄确实次次陪跑、陪跑了三届风云会眼见即将陪跑第四届,他好歹也是内门弟子、金丹真人、优秀剑修,这样贬低人家不好。
但要是问令梨,轩晓能派上什么用场,她支支吾吾绞尽脑汁,弱弱道:“其实,轩师兄的后勤工作,做的很不错……”
宗门第一暴躁男妈妈,奶孩子有一手,缥缈楼一众嗷嗷待哺的筑基弟子都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