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缥缈楼,无数热切的视线顺着虚空投射在令梨身上。
她心知是直播间投影的镜头,仗着兜帽的掩盖,毫不扭捏地大步而行。
这身斗篷买得实在是太值了,不愧是令梨的年度好物,没了它令梨可怎么活。
“是我狭隘了。”令梨反思道,“贵有贵的道理,初始道袍和斗篷比起来就是个弟弟,都是宗门误我,害我与至宝失之交臂多年。”
令瓜:“讲道理,凌云剑宗里会穿门派统一制服的人只有你。”
令瓜一如既往在识海里犀利地吐槽自己的主人,只有令梨知道,瓜瓜有些紧张。
毕竟一个弄不好就要和拟凤道君正面对上,对上化神尊者,令梨一点儿赢面都没有,除了身死道消就是尸骨无存。
宿回云不会有事,伽野拼一拼也能逃过,拟凤道君如若感到被冒犯要抓人泄愤,矛头只会对准令梨。
都说本命剑是剑修的命,反过来又何尝不是?至少令瓜很确定,即使崩塌碎裂成满地残渣,它亦愿先令梨一步赴死。
剑碎了可以再换一把,即使不再是它,即使不再有它。
令瓜心里一点都不情愿令梨因掺和别人的事陷入危险。它最喜欢只有他们的时候,剑修背着她的剑,吃吃喝喝,云游四海,她偶尔因缺钱瘪着嘴给人打工干活,拿了工资轻快跑路,和谁都不深交,只要剑陪着她。
“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令瓜想。
它是不情愿的,也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