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他懒散道,“让你带路就乖乖带路,听着像你有选择权一样。”
“疑不疑心你说了不算,但你最好盼望自己多点用处。”薄念慈不重不轻地捏了捏令梨脖颈,警告似的,“虽说迟早要死,多活一天不开心吗?”
多活一天肯定开心,但也要看是怎么个活法,若是早死早摆脱这个动不动掐人脖子的坏家伙,不失为一条光明大道。
令梨抽出令瓜剑,安抚地摸了摸剑身,剑尖自行调转朝向南边。
“是我御剑带你,还是?”令梨问。
她话音未落,滔天的魔气席卷而来,猩红的气息宛如锁链一道道缠上令梨。
狂风骤起,院中红枫叶片飘落,寥落无痕。
红浪翻滚,令梨仿佛置身于颠簸的船只,冰冷的气息若即若离地贴在她周围,寒意刺骨。
舒适度为零的体验,如果不是令梨多年飙剑毫无恐高恐速的毛病,现在必然胃袋翻腾止不住呕吐的欲望。
如果吐在他身上,他真的会把人掐死吧?
或者说留一口气,吊起来饿上三天三夜,虚弱到只能挂在他身上被拖着走。
“虽然是我五杀他在前、拉网线删他好友在先、夸他天下第一美人踩尽雷点,但他的报复心至于如此强烈吗?”令梨狠狠腹诽。
天价通缉还不够,窒息惩罚嫌太轻,真是逮着机会就让令梨不痛快。
脸色泛白的女孩子不吭声了,魔气裹挟她的四肢,让令梨看起来像只被拎着耳朵提溜起来的垂耳兔。
薄念慈匿身于猩红雾气中,偏着头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