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令梨小声骂赖床的薄念慈睡得像只猪,如今薄念慈原话奉还,实现了两人又一次的互相伤害。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令梨深呼吸,将怀中搂着白瓷果碗用力放回茶几。
剩余几颗没吃完的紫葡萄撞球似的在碗里骨碌碌滚动,止步于男人抵在碗壁上的指尖。
薄念慈倚在软枕上不慌不忙地吃葡萄,令梨急匆匆跳下软塌,几步跨到门口,蹲在门槛边探头探脑。
一动一静,性格对比鲜明。
一个是行动力满点随时随地做好准备拔剑就是干的超有责任心的侦探小梨,一个是事很关己偏偏高高挂起的摆烂摸鱼人魔尊。
他们的搭档,注定是一场悲剧。
“不追吗?就这样让它跑了?”令梨看着门口摆放得歪歪扭扭、不似昨夜整齐的旧鞋,强迫症犯了。
说好的蜈城旅游业最后的希望呢?它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对待它的工作它的使命?良心在哪里,职业道德又在哪里?
“这双鞋让我想到话本里一个故事。”令梨回忆片刻,换上给小孩子讲故事的抑扬顿挫的语调,舒缓道: